咣嘣!
啪!
王青青的大脑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紧接着,她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身体深处传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她试图呼吸,却发现空气变得异常稀薄,让她几乎无法吸入一口氧气,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她用尽全力想要睁开双眼,然而眼皮却如同被千斤重担压住,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
最终,她只能带着无尽的不甘和痛苦,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青青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突然间,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不清的。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希望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经过一番努力,她的视线终于逐渐清晰起来,但周围的景象却让她心生恐惧。
四周弥漫着青色的雾气,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仿佛这里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地狱。
王青青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虚弱,双腿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而且,时不时吹来的刺骨凉风更是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王青青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这些人手持着长长的鞭子,鞭子闪烁着青色的光芒。他们脸上戴着恐怖的鬼面具,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那些走路慢吞吞的人身上。每一鞭落下,都会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听上去让人胆战心惊。
王青青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颤抖起来:“我……我到底在哪里啊?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恐怖组织总部吗?”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我记得……我好像被车撞了……”王青青喃喃自语道,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紧接着,如狂潮般的记忆汹涌而来,毫无征兆地涌入她的大脑,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这些记忆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样,迅速转动着,将她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一唤醒。
原来,王青青是个孤儿,幸运的是,她被一位善良的退休教师领养,并认作孙女。从此以后,祖孙俩相依为命,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命运却在今天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下班后,当她驾车回家的途中,一辆横冲直撞的大卡车突然出现在前方,躲闪不及的她与之相撞。随后,一切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那么……我现在岂不是已经死了?”王青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自问道。
眼前的景象和脑海中的记忆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已经离开了人世,来到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此刻,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气息,隐约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声、嘈杂的吵闹声以及沉重的叹息声。
王青青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遭遇,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她死了,一瞬间思绪回溯,想到那个从小把她带大的奶奶怎么办,她还没好好孝敬奶奶呢,她还说了今年的高温暑假带奶奶去云南丽江旅游呢!
这些美好的约定现在都实现不了了。她瞬间失落了起来,忍不住哭了起来,摸了摸眼睛却没有眼泪,人死了以后哭是没有眼泪的,原来人死了之后真的会转入轮回。
活在现实的世界里,她一直以为人死了之后就会化为虚无。因为没有任何的科学证据,证明人死了会去的天堂。
想到这忽然她突然感觉到一到锐利的眼光刺到身上,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鬼兵向她看过来,她急忙的跟上脚步,那个鬼兵才慢慢把视线移动向后方,她不禁吐了一口浊气,“呼,差一点要被那泛着青光的鞭子抽打了。”
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看!前面就是黄泉路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牛头鬼领头指着前方的一条道路喝道:“沿着黄泉路,很快就会走到奈何桥,过了奈何桥桥后喝了孟婆汤,你们就可以去投胎了。”
“去吧。”
渐渐的庞大的队伍已经走到了奈何桥边上,一块椭圆大石头上写着奈何桥三个大字,桥上散发着浓浓的烟雾让人看不清桥上有多长,旁边是一条宽大的河水里面波澜壮阔水浪翻滚不停。
两岸边长满了一条条长长的水草,这些水草的颜色呈现出一种青黄交织的色调,给人一种快要枯萎的感觉。
然而,尽管从表面上看它们似乎毫无生气,但实际上却蕴含着一股神秘的韵味。这股韵味肉眼难以察觉,却在空气中悄然环绕。
"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草呢?靠近它,我竟然感觉身上的撕裂感都减轻了许多。"王青青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当她快要走到桥上时,好奇心驱使下,她迅速伸出手去扯上一棵水草,并将其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
刹那间,她身上的疼痛感更少了,丝丝冰凉之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神奇的止痛药一般。
桥上弥漫着浓雾,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桥边。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动作。
而她自己也并不知晓,就在她扯下水草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竟然瞬间变得淡薄了一些,仿佛有一丝灵魂被抽离出来,永远地留在了这里。而这一切,她甚至都无法察觉到。
与此同时,在某条更为宽阔的大河畔边,一个身着斗笠、端坐岸边的男子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某些异样,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瞥,但很快便收回目光,再次低头专心致志地摆弄起手中那把枯草丛,似乎正在编织某种工具一般。
待她踏上桥梁之后,前方的道路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大约能够看清七八个人的距离。而桥的两侧,则是那深不可测的黄泉之水。
“那是什么?”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河面之上,只见那里有些人正划动船只前行,亦或踏着摇晃不定的木板艰难跋涉,甚至还有些人借助着木盘或者其他能够漂浮于水面的物体向前推进。
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一名身穿白色绸缎衣物的男子,其朦胧的背影踩踏在一艘极为简陋的草编草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