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霎时安静虽然白琉璃还在喃喃自语,但白贤诚什么也听不到满耳都是沐紫黛这三个字久久回响,“沐子黛,十多年了,十多年他都没有回想起这个名字,十多年他都不曾再想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十多年他都不允许身边的人穿紫色的衣服…十多年他都不曾正眼看过白琉璃,他想时间的经过已经让他麻木这么多年他就算在梦里也从未与她有过任何瓜葛…现在,只是一瞬间那一抹紫色,那一片嫣红,那个苍白的脸,那一双狠厉决绝的眼…就在眼前!
大夫人示意李大夫:“劳烦李大夫再给二小姐诊治一下,不能让她这么如此的病下去呀,看一看能不能先退烧”。李大夫赶紧走到床前刚想诊脉却在触碰到白琉璃手腕的一瞬间大吃一惊手腕冰凉如铁,脸色一变赶忙回头跪下:“请白老爷允许老奴掀开床幔给小姐诊治”。白贤诚望了望李大夫坐回椅子上,对着他挥了挥手,李大夫赶忙撩开床幔,若兰蓝见情况不对跪走到床前帮李大夫将床幔掀起。
李大夫先是摸了摸额头,一片冰凉,又翻了翻白琉璃的眼皮转身从医箱中拿出银针隔着里衣就刺了下去…片刻后李大夫开了药方命人即刻煎来让白琉璃喝下,一阵忙活已是半夜。
白贤诚坐在椅子上,眼睛紧闭眉头不展,大夫人在一旁帮他揉着太阳穴:“老爷,明天还要上朝,你先回去妾身在这守着”。白贤诚不语他抬了抬手示意大夫人停止,他现在心情已经平复。李大夫将药灌下去后,收拾好银针来到白贤诚面前跪下:“回禀老爷夫人,恕老奴直言,二小姐的病老奴已经尽力,但二小姐已经病入膏肓,方才似有回光返照之意,身体僵直冰凉,虽用银针将脉象疏通又用人参吊住精气,不过依然凶多吉少,是福是祸就在这一晚了”说完不再出声。
白贤诚站起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瘦小的白琉璃,单薄的身体陷在床褥之中,只看到一双苍白的脸那眉毛那眼型…忽然似是看到十五年前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也是这般紧闭双眼,连最后一别也没有留下一句让他舒心的话,就连这个孩子她都不想让自己留下任何念想,“离!只有一个字,离!”他不想再想起来了!转身,他对着大夫人道:“尽力救治,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说完走出浣惜园。
大夫人对李大夫道:“起来吧,李大夫既然已经尽力,白府很是感激,这么晚了,李大夫先请回,诊金明日白府自会送到府上到时候还请李大夫收下”。李大夫道:“夫人客气了”。刚想转身大夫人又说:“今日之事还请李大夫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李大夫回到:“那老奴就告退了”。
“红梅差人送李大夫。”红梅应声与李大夫一同出去了。
大夫人环顾一周,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若蓝,又吩咐身边两名丫鬟留在浣惜园,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安排好大夫人就回幽贤居去了!
两名丫鬟只是守在门口,屋子里只有若蓝哭泣的声音:“小姐,…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小姐若是走了奴婢也绝不苟活…小姐…”
床上的白琉璃听不到若兰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软绵绵不停往前走却没有尽头她走累了忽然又听到了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