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是不!”
陈雍言道:“胡惟庸听说过吗?”
“胡...”
听到这里,那混混高高举起的手瞬间不敢动了:“丞相?”
“听说过就好。”
混混说道:“当年皇上凯旋的时候,俺就跪在路边,当时站在最前面迎接皇上的就是胡惟庸。”
“俺远远的看了一面。”
“你不会说自己和那种人物有关系吧,有关系能进这破地方??”
陈雍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胡乱诓骗道:“有关系,他有个大秘密被我发现了。”
“所以才将我扔到了这里!”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说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了!”
听陈雍如是说,小混混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转身看向那飞哥:“这..哥,怎么办?”
飞哥啐了一口唾沫,“你就乱扯吧,你觉得我会信这个?”
“胡惟庸那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我爹在门口排了三天,又送礼又送银子都没能见了一面。”
“你是什么人,能见到胡相?”
陈雍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端倪:“我是户部八品提举,负责度支科,监管应天府钱粮账簿之事。”
“南直隶,可包括淮西之内。”
“从洪武七年初开始,大都督府频繁调动,十几万大军集结在淮安,钱粮供应乃重中之重。”
“应天府究竟还有多少存粮,有多少能调动,这些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将我叫过去询问一番,也是情理当中吧。”
“这...”
那飞哥听到后彻底踌躇了。
刚想给新人来个下马威,结果就惹到了这么大的硬茬子,弄得虎头蛇尾,对自己的威信是一种打击。
可若是出手的话,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发现了胡惟庸的秘密...
那种大人物一个眼神就能弄死他!
特别他还在牢里面...
想了半天,他恶狠狠看了陈雍一眼,重新坐回了中间。
“你就像茅坑里的石头,碰一下都让人感觉恶心!”
飞哥摆摆手,手下顿时明白,趴到监狱栅栏上对着一个狱卒问道:“老哥哥,老哥哥。”
“小弟问你个事,出去之后请你吃酒。”
“说!”
手下指了指陈雍:“你告诉老弟,那人怎么进来的啊?”
狱卒说道:“不清楚,是户部度支司的郎中交代人送进来的。”
“度支司?”
“他还真是度支司的啊?”
“那,老哥哥,您就没打听了一下具体事情?”
狱卒瞥了他一眼:“打听个屁,新朝死的官还少吗?”
“老子非得知道他们一个个是因为什么死的?”
“滚回去!”
“是!是!”那人不敢再问,和飞哥说了一下,飞哥顿时对陈雍说的话深信不疑,不敢再招惹,生怕弄一身骚!
陈雍见这种情况轻轻一笑。
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