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看见血迹在李浩的小腹形成了分明的井字形线条。
视线上移,健硕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
看见有新鲜的血液滑落,她快速将视线移到肩膀。
着急道:“朝清,平日让你做点事就使唤不动,今日怎还眼睁睁的看着李郎君的伤口流血。”
史朝清拿着面巾,举在李浩肩膀前的手不断晃动,有些慌乱,不知如何下手:“啊…我…我不会清理伤口啊!”
“给我吧!”史柔静探掌从史朝清手中拿过毛巾后吩咐道:“拧开壶口,倒些水来。”
“哦!”史朝清应声照做。
史柔静轻笑一声,略有不好意思的说道:“朝清没做过这些事,李郎君别介意。”她以此掩饰自身尴尬。
没事。”李浩随意应了一声。
“还请李郎君坐过去些。”
李浩照做,挪了挪身体:“有劳了。”
史柔静坐到他身旁,笑道:“别这样说。”语气一沉,带上些许后怕:“幸好今日有你。”
李浩看向她,微点头“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见对方不再注视自己,史柔静的放松了些。
待毛巾尽数浸湿,史柔静便便仔细盯着李浩肩膀上的伤口开始擦拭。
史朝清眼睛睁大,惊奇、错愕、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些事情。
没过一会儿,轻柔的嗓音传入李浩的耳中:“还请李郎君将手臂抬高。”
李浩照做。
史柔静接过纱布,开始为李浩包扎伤口。
沉寂的车厢内,李浩的心思却不在那不怎么影响自己的伤口上:
史思明的儿女,节度使是安禄山,现在是大唐天宝十四载。
我这是穿越到了安史之乱发生之前,还成了史思明手底下的人了。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安史之乱什么时候开始来着,又是谁平定的?
我要不要离开平卢军,这个念头刚生成,就被他否定,甩出来脑袋。
他清楚大唐对逃兵的处置分两种。
第一种是如果士兵在军队已经出征并上战场的情况下逃亡,逃亡一日则判处徒刑一年,每多逃一日刑期增加一年。
直至逃亡超过十五日者,将被判处绞刑。
而在作战时故意逃亡的士兵,则会被处以斩首之刑。
第二种就是士兵在平时镇守或驻防期间逃亡,惩罚相对轻一些,逃亡一日杖八十,每三日惩罚加重一等。
但最高惩罚不会达到死刑,而是流放到边远地区三千里。
如果他此时离开平卢军,就属于第二种。
外加上如果当过逃兵,就算安史之乱开始之后,自己去投奔朝廷的大军从军,那也会被看低一等,只认为是降兵。
毕竟没人会相信他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认为安禄山会造反,所以当了逃兵。
到那个时候,降兵往往会被当成炮灰冲杀在最前。
纱布一圈圈缠绕,李浩不断消化原主的记忆。
也在思考着有关安史之乱的事情以及如何在盛世过后的乱世存活。
并且如何上进,不做籍籍无名之辈的念头不断纷成,想到了安史之乱后。
不时感到温热的指尖划过自己肩膀以及胸膛的皮肤。
温润而刺挠。
他睁开眼睛,意识到乱世不可避免的他目光一片清明:这件事情之后,也算是在史思明心里挂上了号,可以通过此事在史思明这里稳步发展自己的势力。
或许还能掌握到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再利用这些事情,只是...
好吧,我不是卧底,我没有上线。
思绪收回,李浩做好了决定,那就是薅史思明、安禄山的羊毛,壮大自己。
如果知晓了一些隐秘有利于自身的事情也可以进而利用。
继而图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