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山道了谢,微笑着差人去买中药。
而曲意绵则坐在办公室里惴惴不安。
她母亲就是非常有才华的艺术生,毕业前已经办过许多次画展。
杜红宁也是艺术生,不过杜红宁学的是音乐学。
这幅画被父亲挂在日日可见的办公室,足以见得父亲对这幅画的重视程度。
依照父亲的择偶审美,他大概率会喜欢有艺术天分的女人,这幅画的作者很有可能就是父亲圈养在外很久很久的那个小三!
而画上的气息未散,父亲这段时间没有出过国,莫不是……他把小三跟私生子接到了国内?
思及此,曲意绵更觉得心神不宁!
她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
只要拖延到奶奶答应的六个月的股权赠与期限,她就稳了一半了。
可如今……
如果那小三跟私生子真的来了京市,是不是表示,父亲已经打算就在最近把私生子带到奶奶面前去了?
奶奶见到曲家有男丁,那6个月内随时可以反悔的股份,就等于是她空欢喜一场。
曲意绵纠结地摆弄着手里的钢笔。
笔套一会儿拔下,一会儿套上,一会儿又拔下。
敲门声传来,庄南絮在门外:“大少奶奶,您的安胎药熬好了。”
曲意绵:“进来吧!”
庄南絮把托盘放在曲意绵的办公桌上。
作为医生,他要亲眼看着曲意绵喝下去,再拿着托盘离开。
曲意绵瞄了他一眼,而后眨眨眼看向别处:“庄医生,我父亲的药方开好了?”
庄南絮:“开好了,徐先生差人去买了。一会儿买回来,我会亲自帮曲董煎药的。”
曲意绵:“辛苦您了。”
庄南絮:“小事。”
他现在实在是清闲。
每天就负责给曲意绵安胎,时不时帮着这家的成员顺带看看病,大多时候他都待在休息室里,吹着空调,吃着点心,曲氏员工餐厅的菜品非常美味,19号别墅的菜也好吃,他都感觉自己来了京市以后胖了两圈。
曲意绵将中药一饮而尽。
她将小碗放回托盘,问:“庄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肚子里有几个男孩,几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