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狗,你TM疯了,你怎么竟然敢打我章家传家宝的主意!”章知白竟罕见的怒火中烧。
说罢,在树干上猛的一跺脚,树枝连带树干哗啦啦一阵震颤。
谁知,天气也很配合,一道白色闪电恰好在天上炸闪了一下,随后,紧跟着一阵巨大的'轰隆隆'声音传来。
“呸,你还要廉耻么?”
“这玩意可不行!”
“你是想要我命么?想要我命,我给你!拿我一命换你的种马,可还行?”
“敢要雪莲刺魂槊,不用你和你这些废物出手,我都会被一家人打死的!”
“即便我大伯答应给你,我都不答应!”
“薛二狗,你个臭无赖,鳖养的混蛋,小爷今天跟你耗死!”
“薛二狗,把那纸契拿来,老子不签了!”
章知白越说越气,难得的失去理智,他虽不知“雪莲刺魂槊”的详细来历,但全家人都奉做至宝,每年只有三节祭祖,才从库房拿出来,全家人一同祭拜,祭祀完毕,都会被奶奶心疼再三的擦拭,很快也就收回了库房。
这种凶器,参与祭拜,被多嘴下人传了出去,已然成了全西京都知道的“新鲜事”。
讲实话,他自己着实都没见过几回,虽然屡次想要求问一二,家里老人全都讳莫如深,只说这宝物有些邪性,就并未再做过多解释。
至于价值几何,他也完全没有概念:即便奶奶跟他说打造的时候,没费多少银钱,
但从家族重视程度来看,这玩意比他小命都珍贵,俨然成了家族‘徽章’。
章知白倒是上手摸过一两次,搞不清是何材料打造,入手寒冰,人如同冻住一般;只是每次碰触后,都会连做了几天噩梦。
章知白对那玩意感情不深,但从小跟着大人祭拜下来,他深知,他死了,家人顶多哭几场,那玩意要是被谁毁了,绝对是不眠不休的世仇了。
如今,章知白见薛绩合竟然恬不知耻,要拿这玩意当做抵押物,心中自然怒火中烧。
一通叫骂下来,薛绩合也没多做恼怒,只是扇着扇子听着章知白喋喋不休地痛斥。
“我劝你注意说辞啊,小猢狲,那是你大伯掌管的,不是你的!”
薛绩合窝囊一天了,难得见将小猢狲逼到此绝境,心中尽是得意,但也想着尽快把事情敲定。
“再说了,保人你不愿意找,你也找不到!真没个抵押物,你要是以死逃罪,你死不足惜,岂不是把本衙内坑死了!”薛绩合继续反击道。
“......”章知白愣神。
“拿‘雪莲刺魂槊’出来做抵押物,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才说去见你大伯,一起坐下商讨,就是这个道理。”薛绩合说到此,不禁扇子又打开,不断的扇动着,掩盖自己的激动。
“所以一早就跟你说,你闯下泼天的大祸,你还嘴硬?”
“况且,只是抵押物而已,那玩意对你们家重要,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我只有抓住你章家在乎的东西,才能真的确保我能找回种马身上的损失啊!”
“这个道理,合情合理,你不应该不懂啊?”
薛绩合不禁仰天一笑,他算计了一天,如今终于可算是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