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白反唇相讥,说道:“不就一匹大宛马而已,固然品相是难得一见的好物;小爷帮你骟了,脾气更温顺,长的更精壮......
“薛绩合,你咋就不知感恩嘞?”张知白瘪着嘴巴,装作要气哭的样子。
“你小子少TM装蒜!”
“你章小四,天天到处吹牛,吹自己是西京当世‘赢非子’。”
“什么过你手调弄的马,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个个性情温顺?”
“什么再烈的畜生,到你这都是张飞进,貂蝉出的!”
“啊!呸!呸!呸!这会又跟小爷说骟掉才能训好啊?”薛衙内越说越气,嘴巴都开始颤抖:“原来全特么是吹牛的!你还要廉耻么?”
“薛二狗,别那么暴躁,别失心疯啦,休要污了小爷名声,说来说去,不就想我赔你一匹大宛马嘛,可以,赶明我上京城给你寻上一匹!”章知白怪笑道。
说话间,又扫了一眼树下的画舫,嗯,还好,还在,乐曲停了,都专心看这边的热闹了。
这会儿可不能让他压小爷回去,丢脸事小,家里都还没打点到位呢。
“放你那狗臭屁,这种货色,这种品相,哪那么容易找到?”
“少给我装了,你长这么大,见过如此线条的‘马模子’嘛?”
薛衙内梗了梗,怔怔的怒问:“你能不知道那大宛墨玉马转出手去,能换回多少银钱。”
“哎哟,蒙不过你小子啊!不得不说,你难得有眼光一次。”张知白竖起大拇指,对着薛衙内晃了晃,接着说:“找来那墨玉和白鹤,的确不是凡品。”
章知白目光微闪,戏谑道:“既然瞒不过,咱俩就絮叨絮叨,说实话,小爷真心想帮你慢慢驯好啊”
“奈何小爷今天吃了那墨玉十几遭后蹶子,你瞅瞅,新做的圆领袍,全毁了!现在胸前还都有那畜生的蹄印子嘞~~~”
张知白顺道扯了扯被踩成布条的袖子,以示可怜。
“唉,放心,不用你赔衣服。”张知白痛心般摇摇头,“当时,小爷也就是急恼了眼,顺手压住就给你煽掉了。”
“!!!”薛衙内知道又被占便宜了。
“你嘴上积点德,是马,马,马,不是给我!少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哈~~~”周围远处围观的民众,本来还没领会到,经薛衙内提醒,被逗得前仰后合。
“哎呀呀,你听懂就行了,别咬文嚼字了。”张知白狡黠的抛个媚眼。
“况且,你换个角度想啊,反正你也是要送人的,伤了贵人不好吧?”
“我这可是帮你一劳永逸,一下烈马变良马了!”
“一片好心鉴日月,小爷都没说加收你钱,你瞅瞅,你连兽医都不用请了,怎地翻起脸来,没完啦?”
薛衙内见这厮仍旧嬉皮笑脸,咬牙切齿道:“真他姥姥的不知廉耻,你咋还好意思提钱?
“你知道那匹墨玉,花了老子多少银钱啊?要是几十贯,小爷犯得着跟你较真么?”薛衙内忿愤道。
章知白继续嘲笑道:“又谈钱,真俗!”
“我承认,那好马是好马,但关键又没死掉。”
“只是掉了一颗马卵子,还留了一颗呢,说不定啊,还能给你交配呢。”
这一句,直接噎死了薛衙内,脸上如罩寒霜,煞白煞白。
“你总不能让我赔一颗马卵子吧?马卵子咋作价,你说!”
“你!你!你!怎会如此无耻,无赖?”薛衙内盯着张知白的眼神,喷着火,感觉要杀人。
围成圈的乡亲们,又一阵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