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谌就是能做得出来。
反正丢的是刘禅的脸,他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这一举动,
自然遭到坊间各家名门大户的反对。
“主公。”
“反对者名册在此。”
刘谌点头。
“他们闹到哪了?”
“到华彩坊了。”
坊,
类似于后世的小区。
“闹吧。”
“人生能有几回闹?恰似一江死水向东流。”
在辛弃疾看来,这两句也就那样。
他心中暗暗撇嘴。
‘主公虽然谋略、武功胜我,但作诗却未必如我。’
刘谌拿起朱毫,在名册上勾画着。
“除去这几个朝中重臣之家,其余的今夜动手。”
“喏。”
这些闹事者,自然不是百姓。
百姓敢上街哗变,逃不了一个流放九万里。
所以,
此时走在华彩坊间的,都是朝中官员。
汉朝虽没有宋朝那些糟烂规矩,什么刑不上士大夫。
但也不可能把这些大臣一窝全端了。
他们不敢大声斥责皇帝,只是委婉的大呼小叫而已。
但世族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上了刘谌的生死簿。
平静的成都城,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黄璿篡位那天。
兵戈碰撞声,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男人愤怒不甘的怒吼,小儿的啼哭交织在一起。
刘谌军队史无前例的反应迟钝,
城外驻守的谢安大军,
直到天边放亮,才带军入城。
皇宫内更是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通行。
宫内御林军和岳钟琪带来的永安军毫无动静,也没有解释。
官府做事,又何须解释?
刘谌站在宫墙之上,
遥遥看着那一个个起火的府邸。
“尔等可愿提前交税?”
“愿!”
“王上,吾等愿意!”
“愿意,愿意!还请王上开恩!”
刘谌的身后,
站着大汉朝廷所有重臣。
“放心。”
“尔等的家眷,都有孤的军队保护,不会被黄璿逆党波及的。”
此话一出,
众官员恐惧、后悔的心终于放松不少。
看来这一次,
仅仅是刘谌对他们的敲打。
这一次放过了他们的家人,但未来……就不好说了。
同时,
这也是刘谌在展示自己的手段。
没有复杂的阴谋诡计,有的只是狠厉与果决。
“启禀主公!”
关胜在宫门处取了战报,飞奔上城墙。
“黄璿余党,已被肃清。”
“这些是失踪的无辜百姓,这些是从黄璿逆党手中夺回的钱财、粮食数额。”
“甚善!”
“‘黄璿逆党’的积蓄,还真是不少。”
“当年诸葛丞相在时,辛辛苦苦维持的基本军粮。”
“今日却被孤一日得到筹得!”
“可喜,可贺。”
还不等刘谌说完,
众臣对视一眼,纷纷上言恭贺,极尽溢美之词。
其实刘谌还是有夸大的。
他只是将这些钱财换算成蜀锦、粮食,再与各家所屯之粮汇总,
拢共是四百余万斛。
但要按现在的市场来看,这些蜀锦、珍宝很难再换取等额的粮食。
“将这些充入半数充入国库,半数充入孤的私库。”
“演长。”
“此事你亲自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