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也没人能回答他。
“狗日的刘璿!”
“他居然不止要杀刘谌,还要杀陛下!!”
“这……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弑君呐!
啧啧。
想想……根本不敢想好不好。
“走!”
“出城!”
“蜀地待不了了!”
“去荆州,去扬州,哪怕是出海!”
从进到刘禅寝宫的那一刻,
许游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久了。
跑的越远,他活的时间还有可能更长些。
弑君这种事,
就算刘璿上位,也肯定不能让他活命。
更别提刘璿如果无法上位,势必遭到汉家无休止的追杀。
“狗日的刘璿!”
“你可害惨了我啊!”
可他刚刚转身,
迎面看到一群‘汉’字大旗。
那是谢安带来的乞活军。
刘谌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亲兵穿的和历史上一样寒酸。
虽无重甲、神兵,
却也披坚执锐。
许游回头看向武担山,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坐在地上等死。
“他便是许游!”
辛弃疾手疾眼快,
将许游控制住,同时也防止其他人杀他。
“吾来问你!”
“陛下何在!?主公何在!?”
许游祖父许靖,便是东汉着名评论家许劭的从弟,自然也学过些相术。
传到他这辈,
虽不说精湛,却也粗通。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辛弃疾、谢安、关胜等人。
无一不是人中虎狼。
“唉……想不到刘谌真有天命。”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吾但凡求饶一声,便不是大丈夫!”
赴死,
可能是他唯一能给自己留点脸面的路了。
霍仑气急,
手起一刀,将许游砍翻在地。
辛弃疾放下渐渐变沉的尸体,长叹一声。
“皇宫如此之大,主公到底在哪?”
谢安勒马,
四下里查看着蛛丝马迹。
“太和殿坚固,若陛下逃走,定然往太和殿去。”
“主公……主公虽不太敬重陛下,但大概会为了引开杀手,往相反方向跑。”
“呼延、越山、幼安,汝三人带御林侍卫往西面去。”
“吾自带乞活往太和寻找陛下!”
众人也不废话,分作两队各找各的目标。
此时的刘谌,
确实如谢安所说,往刘禅反方向逃跑。
一对多。
就算是成吉思汗也得动起来打啊,站在原地真的太蠢了。
“黄璿。”
“你已经输了。”
刘谌拎着刀,在臂弯处擦拭着。
此时两人背后的路,
已经化作黄泉道,凡是留在道上的,早已变成了孤魂野鬼。
“王山现在还没来,说明谢安已经进城了。”
“仅凭江阳那些腐兵,根本不会是乞活精锐的对手。”
看着黄璿血红的双眼,
刘谌只感觉大快人心。
“啊!”
“忘了,你心心念念的谢安,是孤让他带兵南下的。”
“你以为,没有孤的王教,他敢私自调兵?”
“北方,就算是曹魏大军压境,他们几个也得聚在一起,商议一番确保万无一失才肯调兵。”
黄璿咬着牙,
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不可能。”
“他们凭什么非要忠心于你?”
“我才是刘禅的长子!我才是大汉的太子!”
“嗤。”
“你现在认为自己是父皇的儿子了?”
“还‘老子不姓刘’,当初那股子猖狂劲呢?”
“孤很想再看看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毕竟今日之后,孤再也看不到了。”
“麻烦你恢复一下。”
黄璿恼羞成怒。
不等刘谌说完,
他再次提棒杀来。
黄璿的部署也是经过细心安排的。
他居然料到刘谌会往这个方向跑,提前将虬龙棒放在必经之路上。
但即使有了虬龙棒的加持,
他依旧不是刘谌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