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点头,立刻在前面寻找起来。
“主公!”
“这里没人!”
那被刘谌粗鲁扔进去的老鸨刚要大喊救命,
便感觉脖颈上冰凉凉的。
老鸨还未反应过来,但见眼前景象骤然下降,她竟看到了一具无头身体!
‘那好像是……我的身体?’
浓妆艳抹的头颅冲天飞起,
而刘谌好似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云淡风轻。
“还以为主公打算留她盘问。”
刘谌摇摇头,
收刀归鞘。
“顺手的事。”
“不过是一个老鸨,定然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况且,孤是廷尉。”
“她怎么死的,被谁杀的,还不是孤说了算?”
说着,
刘谌顺着木栏,看向来时的小巷。
月光之下,
那瘦弱青年仍旧瘫坐在那里。
“呵。”
“妻子被人卖入妓院,丈夫一怒之下杀了老鸨。”
“合情合理。”
刘谌此时的心境早已和刚到此地时不同。
乱世人命如草芥,就算刘谌不冤枉青年,青年也会饥寒交迫而死。
与其白白死去,
不如为大汉的兴盛增添一丝微不足道的柴薪。
“带上疑犯,吾等回府。”
辛弃疾看看刘谌,又看向昏暗小巷,犹豫片刻跟着刘谌离去。
此时雅间内众人,
早已喝成了一滩滩烂泥。
有的手机,电都充满了也不知道把充电线拔出来。
多伤电池。
刘谌一个个查验过去,
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疑犯——那个散步流言的女人的弟弟。
“幼安。”
“去通知司隶校尉,就说此地发生命案。”
辛弃疾自然明白刘谌的意思,
走出勾栏,将那告密青年一拳打晕,又拖入存放老鸨尸首的房间。
拿着刘谌云中王的手令,赶去司隶校尉府。
虽然蜀汉政权没有司隶地区,
但仍旧常设司隶校尉衔。
刘谌将疑犯带回的第一时间,便扔到暗室审问。
审讯主官,正是梁山上军中走报机密步军头领,铁叫子乐和。
名字挺乐呵,
但手段一点不乐呵。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半死不活的疑犯便全吐了。
“主公。”
“那人说,他的姐姐是大皇子宫中的宫女。”
“真是宫女?”
刘谌摸着下巴,
喃喃自语。
“孤近几日几乎查遍了整座皇宫,可并未见诸葛英所描述的女人。”
“小人也问了。”
“他说他也多日联系不上宫中的长姐。”
“平日里,帮他们往来送信的小黄门,也音信全无。”
刘谌哈哈一笑。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先前孤还曾怀疑,幕后之人到底是不是黄璿。”
“但现在这些可疑之人一个个消失,又都是他宫里的人,简直是自作聪明、掩耳盗铃!”
“那主公……”
乐和声音突然压低。
“要不要直接告发黄璿?”
刘谌果断摇头。
“如今这些,说白了只是吾等猜测。”
“真要坐实黄璿的罪名,还是要真凭实据的。”
深夜,
刘谌一个人仰望天空。
‘先前李儒有言,黄璿勇而少智,出入无度。’
‘先是自残落马,将自己撇清。’
‘又暗害二哥刘瑶,再借谣言污蔑我……这真是他所为?’
‘也不对,按照悬疑脑洞的思路,也有可能是嫔妃所为。’
‘而这个嫔妃又为了将自己摘清,用的人手全是黄璿的宫人。’
‘事后只要将这些人斩除干净,黄璿自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谌疯狂头脑风暴,
将一切可能、不可能,有关、不相关的人、事、物联系在一起。
给自己的脑细胞上上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