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径直出了房门,宝兰便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院儿门,孟凝等着宝兰关毕院门,转身却看到宝兰手里的花。
宝兰手里拿着花,顺着便将院门拉上,转身见孟凝盯着自己手里的花,便拿着鲜花朝孟凝轻轻晃了晃
“哦,我看那院儿里的花开的好看,就折了一些,回去拿个瓶子插上,我们的屋子应该也会好看,嘿嘿。”
孟凝也没说话,转头朝着来时方向走了回去。
一路上她再没像来时那样遮遮掩掩,毕竟宝兰连里面的花都摘了,想让别人不知道,恐怕也不可能了。
孟凝倒也不是怕,只是多年以来,习惯了谨小慎微
回到小院。孟凝坐在屋里桌边,回想到白芷住的阁楼,在看看自己这个屋子,小到比那院里凉亭大不了多少。
再看看这里熟悉的摆设,小小的妆台,一排陈旧的书架,小得连自己看的书都装不完,两个装衣服用的木箱子,其中一个还是宝兰用的,一张挂着塌衣的架子,两张不大却紧紧挨在一起的小床,和这张围着四张木头做的凳子的木桌,连个写字用的书桌都没有。
孟凝心里笑了笑
“同样是爹的孩子,亲娘身份的高低真的很重要吗。”
她也不是怨她娘亲,毕竟她娘也没得选择,她坐于桌旁,暗中告戒自己
“以后嫁人绝不嫁三妻四妾,并妻也不行,娘亲便是例子。也不嫁高门贵府,毕竟位高权重的人家做事,大都不由自己。”
想到这里,孟凝自嘲一笑,笑自己也太看得起自己。
毕竟现在白府这种情况,别说高门贵府看不上,就连一般官宦人家,怕都看不上了吧。
就拿隔壁记家来说,记老爷与自己爹爹乃是同乡,又一起科考中的探花榜眼,一起入朝为官。
以前白家没出事时,那记家老爷也与自己爹爹时常一起同进同出,跟那亲兄弟似的。
但是现在,自从白家出事后,连个人影都不见,也没人来问候过一次,真真的应了那句“富贵闲人为车马,祸至门前尔为谁。”
宝兰走了进来,见孟凝正呆坐于桌前,捧着瓶子来到桌旁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孟凝转头看着她,见她手里捧着瓶子,里面插着刚刚阁楼折的花,孟凝回头并未回答。
宝兰将瓶子摆到孟凝跟前,指了指插入瓶中的花
“好看吧?早知放进瓶中也好看,我就应该多摘点的,可惜了!要不我们改天再去摘些回来。”
孟凝低头玩起了自己衣袖
“你还想去?要不我去跟管家财叔说说,就说白芷院子没人住,让你去给二小姐看守房门好不好啊。”
宝兰听孟凝这样说,赶紧将手挥了挥
“小姐你可千万别,那院子虽好,但是空落落的,一个人在那里怕得慌,又离秦夫人以前住的地方那么近,,”
宝兰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孟凝,见她没说什么,顿了顿又朝孟凝笑了笑
“再说我不是说过嘛,这辈子我都跟着你,哪也不去,嘿嘿。”
孟凝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低着头弄起她的衣袖来。
宝兰将花摆到孟凝妆台上,走过来坐到孟凝旁边,疑惑的看着孟凝
“小姐,你不是说去二小姐房里拿书吗,怎么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拿便回了,是没自己中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