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什么鬼玩意?大剑配挂件?
周长安单手举剑,挽了个剑花,一声厉喝,单腿一蹬老驴,借力朝人群冲去。
霎那间,整个战场,剑光如影,重剑无锋,只能用力猛砸,匪徒的惨叫,周长安的尖笑,四周飞溅的鲜血宛若芙蓉盛开,如同血色阿鼻地狱,周长安一身血袍,纵横战场。
“咳,咳咳”最后一个匪徒大声的咳嗽,嘴巴里还倒着血沫,痛苦的呻吟好像将死的老狗。
那人看见提拉着剑的周长安出现在眼前,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气声越来越粗。
“呜呜呜,我.....”那人翻过身来,用两只手扒着地往外面爬,想离周长安远一点。
“你在怪叫什么,怪叫什么啊!?”
啊对对对,是我的错,是我剑术不精湛,没能一剑攮死你。”
周长安神色癫狂,嘴上嘟囔个不停,手也没闲着。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深呼吸。”
将重剑狠狠攮入了这人的胸口上,拔出来,照着脑袋又用力砸了两下,结束了他的怪叫,用力甩了甩,将剑上白的红的甩去,插入剑匣。
斩草要除根嘛。
接着周长安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一包药丸,颤颤巍巍的放进嘴里。
揉了揉太阳穴,眼花的感觉渐渐消散。清神丸,每次周长安头晕发作时都会吃一颗它安心定神。
这次外出多亏带了它,要不然现在怕是要昏倒地上。
长呼一口气。
用红袍擦了擦手上和玉质小狐狸的的血,随手将重剑扔在驴车上,周长安轻轻拍了拍小小,温声说道。
“再闭一会,等下给你买串大糖葫芦”。
“每次都这样说,上次的糖葫芦还没买呢,哼”。周小小嘟着嘴。
摸摸小小的头,周安没搭话。自己也不想带着小小去干这种事,但是小小没办法离开自己,只要见不到自己,就会大哭大闹,而且因为这事,还走丢过好几次。小小也是周长安唯一的亲人,周长安也不想再失去小小。
“小小,你要理解当哥的苦心,这场面有点少儿不宜,哥怕你看了晚上又抱着我哭。”
解开驴绳,周安驾着驴车,载着小小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远处,残阳落日,橘霞满天。一辆驴车迎着落日而行,车上一大一小,偶有女童欢笑。
“架!”周长安微微用力甩鞭。
驴车略略加快速度,周长安一身红袍,缠发束簪,腰间挂着一柄细剑,趁着微风,黑丝飘扬。当的是陌上谁家少年郎,束发加冠,星目剑眉,红袍锦绣囊,细剑腰间藏,双眼皮,高鼻梁,一米八有五,俊秀好皮囊。
周小小坐在驴车上,迎着风,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噜噜噜吹着空气,腮帮子鼓鼓的。风一吹,扎好的头发又松开了。
驾着驴车,周长安思绪飘得很远。
看向远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攒动,低矮的山丘此起彼伏,风吹草浪,阵阵花香,驴车速度也慢了下来,沿着路边边吃边走,走走停停,摇摇晃晃。
“哈哈哈~哈欠~~~~~~~”
周长安被摇的有些犯困,两眼一闭,当场休息。
半睡半醒之间,前世那朝思暮想的场景又在眼前出现。
父母的身影在家里忙忙碌碌,自己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爸,妈,我好想你们......。”看着熟悉的脸庞,周长安呓语道,眼角有些湿润。
咯噔!
驴车猛地一颠,周长安惊醒,睁开眼,梦中的双亲的脸庞已不在,出现的是一个黑乎乎扭来扭去的驴腚。
“艾玛,我艹!”
被打扰了美梦,周长安气的照驴腚用力一蹬。老驴吃痛,发出嗷嗷的怪叫。还不解气,周长安又照屁股补了一脚。
魂穿十二年,周长安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穿没穿,也许所谓的前世只是一场大梦,也许现在是一场大梦?周长安用力锤了锤脑袋,想不明白!
“哥,你怎么了,又做那种梦了吗?”小小关心的问道。
“嗯”。
“小小,你是真的吗?”
周长安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小小。
“小小当然是真的啦!”周小小很用力的大喊,老驴微微侧目,一双驴眼不解的看着两人,硕大的驴眼倒映着二人,一大一小。
周长安认真的看着小小,用力的用手扯了扯小小的脸蛋,小小不情愿的嘟着嘴。
“是真的就好,要是小小也是假的,这世界也太没意思了。”
“哎~~”周长安仰天长叹。
“人生如梦,来此人间走一遭,何故在乎真真假假,凑活凑活过过得了。”
周长安回头,看见盯着二人的老驴。
伸脚,瞄准,弹腿,猛地一踹。
“看什么看,拉车,没看见太阳快下山了吗。”
哦呵呵~
老驴长啸,尥蹶子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