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知和江肆年四目相对,叶时知揶揄,小声嘀咕:“你的手下就是这么管事的啊。不会等交到你妻子手里,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烂壳子吧。”
“不会。”
江肆年肯定。
“叔,怎么一个说法啊?”
叶时知没接江肆年的话,继续打听。
“我们这些人听说这小安厂待遇好,觉得符合要求就千里迢迢过来了,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养。谁知道一进去面试到一半,有人说谁家亲戚来了。我们的名额就没了。”
“刚刚吵了一架,我正准备走呢。”
大叔是个三十多岁的人,穿着藏青色的外套,上面还有几个补丁。但洗的发白和整洁的形象,让人知道他是一个勤快爱干净的人。
在叶时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里面传来尖锐的声音。
“我就是不要你们怎么着,一群穷酸,滚远点去。”
叶时知眉头一皱,独自上前去。
江肆年则跟在她身后,看见的是一群貌似是一起来的人群,都很年轻,十几岁的孩子。男女都有,女孩子更多一些。
“你才穷酸,我们都是正正经经好人家孩子,要不是看你们厂子福利待遇好,我们才不来。现在看到你们这么低下的素质,果然是什么地方出什么人,狗眼看人低!我呸!!”
“滚!我们不要你们这种。现在给我滚出去!”
“呵,我还真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等下下班,有多少人看到这场景,有没有跑路的。看你们这德行,估计没少压榨工人吧。”
这群小年轻言辞犀利,根本不怕。
叶时知觉得自己也不用去面试什么的了,面试好玩还不如眼前这场戏来得精彩。
叶时知和江肆年的出现,让有些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下,在惊艳之后就继续回到看戏状态了。
现在能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没工作来面试的,他们有的是时间,同时也很气。
“再不走,我喊保安过来把你们打出去!”
人事是一个有点娘娘腔的男孩子,夹着嗓子讲话,让人听着累。关键态度语气都不好,这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
江肆年没立马阻止这场闹剧,安静看着,更多是把注意力放到叶时知身上。
要是阿时感兴趣,自己可以让人演很多这种戏给她看。
“来啊!打,谁怕谁!”
小年轻团体义愤填膺,握紧了拳头。
“吵什么吵,打!要打谁啊?”
叶时知和江肆年是站在窗户那里往里瞧的,并没有在里面事故的现场,这会打断他们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脸上肉都挤在了一堆,全是油脂和升起的痘痘,很难看。
毫不客气的话在这办公室散开,人事男立马走过去,扯住他袖子,“舅舅,都说不招了,这群人还要在这里跟我吵吵,烦死了。”
“明明是你要塞同学进去,才没了我们的位置。”
有人反驳。
“行了,等下次再招的时候,我再安排你们过来。多简单的一件事,偏偏要弄得这么大动静。”
来者是这里的经理,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对着人事男说的,没多少责怪在其中,就是做给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