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身体不适,我还打算今天去看望一下你呢。”
南持这话说的有些不走心,叶时知也没计较,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热情才可怕。
“那先谢谢了,你先忙。”
叶时知见他拿着本书和笔,识趣不再打扰。
“哎,叶老师,你和江家那位认识吗?”
被叫住,叶时知回头,有些江肆年几分影子,勾唇似笑非笑。
“江家那位是哪位?”
南持也似乎知道自己这么突然问不好,合上书走过来,好好先生一般。
“就是上次凑巧看到你们一起去超市了。有点好奇你们的关系,你别介意啊!”
“不好意思,我介意。”叶时知不客气,“不用刻意打听,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语毕,叶时知转身走了。
南持给她的感觉就是伪善,明明骨子里就是一个坏人偏偏要装成一个好人,违和极了。
她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累。
等看不到叶时知了,南持把书丢进垃圾桶,算计着什么。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长得可像极了他死去的妻子。”
这长达七年的时间里,他派出多少杀手刻意整容成她的模样去接近江肆年,可每次没等靠近就被杀了。
后面他派人一点一点去查当年在临山村的事情,让伪装的杀手不仅学着她的语气动作,连行为习惯都要一模一样。
在他终于得到一个最满意的成品,满怀信心让她去接近江肆年,然后一举毁灭时,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错。
她确实被江肆年看中了,只不过是被他罚跪在大厅,然后命人将她的脸皮剥了下来,挂在一个架子上。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送模样与他妻子相似的美人过去了。
而他,也为那些行为付出了代价。
他手碰上右腿,从大腿根往下,都是一条粗陋的假肢在支撑。
那是那女人被剥皮之后,江肆年把他抓了,慢慢走到他面前,他看死人一般看他,“那么想送,下次就拿你自己来送,想必南家很乐意看到只剩下一张皮的私生子。”
诡谲的话语还不等他冷汗直冒,腿下的疼痛就席卷而来,他惨白着脸发现自己一条腿被人抓在手里,然后嫌弃丢远了些。
而那人手里,赫然是一把砍刀,锋利泛着冷光。人一身的腱子肉,似乎对砍下他腿是一件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
“腿……我的腿……”
他痛意占据脑海,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这次是警告,没有下一次。”
欣赏完他绝望的表情和痛苦的尖叫,江肆年走之前回头,好心提醒。
“你送来的那女子,尸体被打成泥浆,抹在墙上了。不知道那眼睛,会不会盯着你呢。”
这满是血的牢房,他的腿在不远处静静躺着,他一点都没有力气爬过去。他痛得几乎要痛晕过去,想到江肆年的话,他才发现这墙面暗红色的墙是刚粉刷上去的,还没干透。
尸体……
南持不怕完整的尸体,但这是尸身都成了泥,混杂在水泥里,然后抹在了墙面上。
双重打击下,南持眼前花了,他似乎看到墙上流下好多血,向他蔓延过来,然后纠缠住他,最后将他窒息在那里。
后面似乎他挺过来了,看到南家的人卑躬屈膝在江肆年脚下,说着卑微的话,祈求放他一条生路。
那时候江肆年怎么回答的,他看都没看下面一眼,玩味说着:“南持送过来的美人我都替他保管在最外围的花园里,你们全带走了,自然不动他。”
结果就是,那些美人都被埋在一朵朵花下面。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花的根部已经牢牢盘踞在头部,开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