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九章 鎏金大影(2 / 2)踱仙首页

林默深深吸了口气,“怎能不怨呢?可是前辈如果不想传授早直接拒绝了,这多番的试探想必定有其中的理由。默除了让自己接受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捻着胡须的王正析忽然又转了回来,“且把你会的招式都使一遍来看看。”

没有多余的感情起伏,这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拔剑出窍的林默把自己从西霞山门中,或者舒盛教晏彩妤的一招半式完完整整武了出来。

而那王掌柜看着对方手上的姿势,时而点头赞许时而又狠狠摇头。

“停了吧,接下来的几天就练你起初的出剑动作。”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回到酒肆中。

愣神的林默,这才回想起当初舒盛让自己练一百遍的动作。

“难道说舒师兄手上真有料么?”利落将剑入鞘后便不再多想,跟着走入了门内。

——

西霞山,松剑院。

“陆师妹,这是师傅传你的灵剑。”寇林说着便把手中蛇形短兵递给了陆璃。

女修淡淡一瞥,直接婉言谢绝,“这柄灵剑的外观太过惊世骇俗,恕我难接受。”

那嫌弃的眼神,似乎跟当初程裕拒绝的一模一样。

“寇师兄,本院弟子这般稀少,阳老怪不打算多收几个么?”边问边用手上的短剑在院中练习。

“师傅招弟子都是看心意收的,你看我原本就是个画画的。跟剑法打不上八杆子关系,不照样被收做弟子了么?”看着又送不出去的灵剑,只能轻御气劲将其送回房中正厅里。

就当闲聊之际,只见一人踏剑轻落于院内,素袍俊俏状的男修不是程裕,还是谁?

看到陆璃愣了会神后才问,“怎么只有你?舒师弟呢?”

“你们果然认识。舒师弟去给铸炉峰帮忙去了。”寇林笑着回问,“倒是程师弟你们,那秘境这么快就有弟子轮换了?”

程裕盯了眼女修后便向自己师兄解释,“秘境的裂隙,几天前就已经完全消失了,要不是为了稳妥多守了些时日,早回来了。”

“我跟师弟交接也并未多久,为何会复原如此快?”

听到寇师兄的追问,他也只能摇头不好做揣测,“或许是邪悚力量加强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外力所致,总之经过宗门的长老的探气寻点确定是关闭了。”

此时陆璃心里也在暗自思量。‘邪悚?那些带着呓语到处染指血肉的玩意么?以前还是妖体的时候,也就远远见到过将整个坊市吞噬殆尽的赤红玩意。’

“既然陆师妹不喜欢师傅赐与的神兵,倒不如与我去趟铸炉峰打一把趁手短兵如何?”女修被寇师兄的话拉回了现实。

这时正欲离去的程裕忽然停了下来,“寻卓师叔么?有点意思,我也去罢。”

几人并未多言,御剑的踏风的,不过瞬息便已抵达笼罩于缕缕黑烟中的杏林半山腰。

“我当是谁?原来是阳师兄的徒弟又来寻我要剑来了。”刚从炉院中迈步而出的卓邈就看到落在门外的三人。

“见过卓师叔。”寇林依旧恭敬的行礼。

陆璃也跟着抱拳,反倒是程裕一副熟稔的样子上前套起了近乎。

“听说卓师叔又浓到了不少好东西,我们几个今天倒是来得巧了。”

卓邈也不介意,“确实是寻到些还看得过眼的物什,怎么?你手中已铸命炁的宝剑不趁手了么?”

正欲回话的剑修,这时发现半空中带着赤焰的赤红之鸟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那卓邈伸手将那还有几丈远的器宝,摄回在手中。只看见掌上的精密机关鸟已被烧蚀得不成样子。

“与舒盛一同前去取兽血的器宝,怎就独自飞回了?”说着便细细检查起来。

‘兽血和舒师弟,怎么每次出事都有他?’程裕此时也感觉到丝丝的巧合。

“……看来能此这玩意毁成这般的,多半跟西边那些个释修脱不了干系。”又独自嘟囔几句后,才跟面前的程裕吩咐,“回去跟你师傅说西边可能有异,这几天炼不了剑了且回罢。”

说完拿着赤红的器宝转身回到了炉院当中。

这时听得云里雾里的陆璃忙问向身前的寇林,“师兄,门内管事的不是执事长老章赟么?为何这西边的事情这师叔要单独跟阳老儿说啊?”

“还能有啥,那西边的事他没能力管。”未待寇林开口,程裕就说出了其中关键。

看着已经御起飞剑消失在杏林远处的师弟,寇林抿了抿嘴才接上刚才的话头,“执事长老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这山门外分了几个方向。其中事情最难缠的当属西边。

因为牵扯到释修与菩提寺,才将师傅一并列进去。原本也就是靠剑术助助阵,谁知道章师伯精力有限,久而久之就完全由松剑院管西头了。”

边听便点头的陆璃又问起了别的,“宗门另几个方向也这样么?”

“东部和北部区域主要是东陆洲的各大宗门领地,所以都归掌门亲自管辖。而南部地区由于紧邻广袤的瀚海,特委由章师伯管理。”

听着自己师兄介绍,陆璃才大概了解到西霞山的大致情形。

“这舒师弟也是倒霉,上次跟那林师弟在邪悚秘境中失踪,本以为就此陨落了。谁知道能死里逃生,回来后又被派去极西释教之地去寻兽血。”寇林对此感到困惑不解。

而陆璃心里也对那半身谜团的师兄,同样充满了种种疑问与好奇。

此时在院内的地火炉旁,姜云也满脸的痛苦状。

‘《铸凝法决》一旦修炼,身上火系灵根就像是在吸另两灵根之炁而壮自己。

自己又是金水火灵根,而其中两灵根又互斥,要不是偷偷练有水系的《漱华典》指不定就已道根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看着炉镜上自己的皮肤一会炽热通红,一会又碧若寒冰。其中疼痒滋味只有自己才知。

放下了心中的得失,又复念起宗门‘问心决’。每当这时候那灼烧与冰寒之伤都会稍稍低沉不少。

‘师傅说的还缺一味血剂,已遣宗门师兄去取了。不知道用到那珍物自己身上的疼痛是否会轻不少呢……’

本来姜云是以侍女心态而入道的,只不过在修道途之中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心态已经慢慢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