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默带着名黑衣打扮的中年修士,落在身前。
“道友好手段。”
看着能将妖狼斩杀还能用冰水术冻藏,就知道眼前的糙汉并没看起来的简单。
“别废话了,价格多少?”舒盛直问对方。
看着已被去皮的兽肉,对方也干脆,“这剩下的我全包了,三百碎灵!”
只见那糙汉摸了把络腮胡摇头道,“再添点!”
“三百一,再多就找别家。”买家也光棍。
“先灵石!”舒盛直喇喇张开手。
那黑衣男子随即抛出了个锦袋,糙汉接过时还掂了掂。
“够数!”点头肯定后就让出了身位。
只见那修士手中刀刃纷飞,仅寥寥数个招式,便将堆积如山的妖肉切成了无数众小块。
其精湛的技艺,连站一旁的林默也忍不住称赞,“好刀法!”
或许是储物袋实在装不下了,剩下两大块肉那男子不得不肩扛手提,“都是吃饭手艺而已,当不得道友夸赞。”
晏彩妤看着对方疾步如飞的远去,她这才身如飞燕,轻盈地从隐蔽树梢上跃下。
“师兄这边居然不用中品灵石算,三百多颗就不怕数手软么?”走近的林默这时也开始了调侃。
“看这奔跑的架势,我还是报价报少了。”这时糙汉打扮的舒盛才将装有碎灵的袋子丢给了走来的女修。
“师兄这太多了,我去坊市镇守赎身远远少于这些个!”晏彩妤揭开锦袋时,满脸的吃惊。
“多的就当师弟给你的添头。如何?”舒盛拍着还在呆看女修家伙的肩膀,脸上露出着狰狞笑意。
吃痛回神的林默赶忙领悟意图,“师兄说的没错,就当是给师妹代管了。”
“现在够数了我们还继续么?”不知何时,那女修也寻了段结绳学那师兄将带鞘短兵绑于背上。
糙汉修士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初升的旭日正缓缓攀高,“还算早,不过现在附近别说妖兽,就连鸟鼠都被刚才的吼声吓跑了。”
“师兄还不愿回去,那肯定又想去寻植草了。”扯下脸罩的修士直接就揭穿了他的意图。
“上回不是埋怨我跟师姐不带你去么?怎么,现在你却又不愿意了?”不理会师弟的废话,舒盛快步向林内的树干下走去。
看着糙汉捻起颗绿植,晏彩妤在旁解释,“木艾草,灵湘坊到处都是,坊里的丹药铺多到都不愿意收了。”
“在这边不值钱,但是在元星派可要一碎灵一颗,据说炼制凝气丹这味植草必不可少。”
说起这药草,舒盛这才记起自己界面上有个技能未肝到位,后续的药水制作没出来。
忙切到了技能树界面。
‘好在智能修炼境界上去后,也变智能不少。后续所需要的技能前置都标注好了。
……这么说由石体术衍生出来的减速术士一并关联了,随意练其中另外的就会增长。看来这后续技能就差个熟练度而已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阵术法攻斗声。
“看来有不长眼想把战火往这边引了。”林默首先反应过来。
说完两个黄白衣袍修士一前一后追逐着从密林中窜出。
“前方众道友,我乃神武宗尹真人座下。速与我联手干掉这劫修……”
前方那身穿黄衫的青年修士,姿态仓皇仿佛正在逃亡,衣物凌乱不整浑身皆伤,长时间的奔逃已令他疲态尽显呈强弩之末般衰败状。
“境南折家的事,我看谁敢管!”
随其身后的白衣中年修士,则满脸气血旺盛,一副狂傲的姿态,不时向前面奔逃者投掷符箓、术法,阻其速度。
就在此时,两人中间亮出了几道闪雷,趁这机会那神武宗修士方才踉跄落在林海之外的矮植里。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坏我事!可敢报上洞府名讳?”那折家修士待雷术消停后仍做不甘状。
“灵湘坊向来都主张以和为贵,这位道友不如卖李某个面子。”拉大旗作虎皮这事情舒盛又不是第一回做,自然熟捻得很。
就其当转身做离去之际,又飞出两道手影欲将那黄衫修士抓回。不过未飞半途就被数道落雷击散。
“道友莫要让我乌竹山李玄难做。”
折家修士见计谋未成,索性拂袖离去。
见那白衣凶煞消失在密林中后,那黄衫修士方才缓过气,做抱拳做揖状,“神武宗,梁煜谢过李前辈。”
只见那针须凶相的修士则摆手不受其礼,“坊市的镇守早有令,禁止介入他人纷争,如今我已然违反,回坊之后恐怕难逃严厉责罚。道友若真要谢我还是速速离去罢。”
神武宗的修士深深叹了口气,只能御起器宝自顾朝相反方向离去了。
看到人影渐远林默才敢开口,“乌竹山李玄?师兄这个名号可以啊。”
舒盛随即又换回刀疤脸形象,“没个三两身份,可不敢出这荒蛮世界行走。…就是不知道灵湘坊集市上有没有改换容貌术法。”
“师兄,其实樊音教的‘养阴法’有拟化修炼者身形之效,只不过当时我修为有限不得其窍门,况且之前修习的功法已经被‘问心决’洗去……”
晏彩妤口中功法正好补充了舒盛所要的东西。
“这大宗门修习的功法,一般不都是叫修炼者立下道心之誓不得私自外传么?如何还能传授他人?”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林默,直接就点出了其中的隐忧。
女修士回答道:“樊音教的功法与秘法是完全分开的,核心的功法不能外传,但这秘法却不在其中。况且这拟化身形秘法须用其宗门功法来驱动。
现如今我已练气三层,就是不知道用本门心法能否将其运转起来?”
林默感觉如听天书,赶忙换了话题,“师兄这猎兽,我们还继续?”
“不是凝出妖丹邪兽,就是修士间的杀伐,今天就到这吧,见好就收。师妹还是快些去赎身罢,也好取那功法待我细观。”
观察左右树林在界面里空茫茫一片,舒盛随便借了个由头直接做了回坊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