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头儿!那可是你看家的本事嘞,你当真愿意?”
许幺耸耸肩,靠在椅子上:
“你就说乐不乐意学吧。”
杨先一个激灵站起来,大腿磕到桌角也不嫌疼,当场就要跪: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动静惹的许幺头皮发麻,前腿一伸,拿脚支住他的膝盖:
“大可不必!”
……
“哪去了?”
许幺小声喃喃着,把后屋翻了个遍。
“在这儿!”
他抹开厚厚的尘土,把木箱盖子一掀,荡起的灰尘吊子在午后的日光下打旋儿。
手捧着一本泛黄卷角的册子,上书四个鎏金大字:“腥风刀谱”
“喏,东西还在。”
杨先胡乱抹了抹手,两手接住。
透着精光的眸子闪闪发亮,把刀谱捧在怀里,像抱娃子似的。
“先说好,东西只能在我院里练,宅子够大,有你住的。”
“好说好说。”
“得嘞,上院里去,摆个招子,让我瞧瞧你的把式儿。”
杨先一愣,抬头瞧一眼许幺,拿食指指向自己:
“啊?我和你打?”
……
咔嚓~
巨力灌到木刀之上,顺着刀柄窜到杨先的胸膛。
木刀被一拳崩碎,纷飞的木屑子把杨先的袍服戳了好几个小窟窿。
他一个趔趄向后仰去,脑袋着地之时却被许幺反手托住。
“嗯,有点东西,但不多,对付些不入流的土匪混混还行,碰上硬茬子得吃不少亏。”
许幺把他扶起来,心里约摸有了底,杨先是有点基础的,操练一番不失是个得力的帮手。
杨先抹了把汗,直起身子,惊骇的嘴巴闭也闭不上,呆呆的望着许幺:
“头儿…怎么感觉你比前阵子的时候还厉害几分?”
许幺耸耸肩,咧嘴一笑:
“菜,就多练。”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石牛像”的增益效果。
在【坚骨】的加成下,他的身体素质足足提升了五倍,别说是打碎木刀,就是把劣质的铁刀,也能折个弯子出来。
这么一折腾,已经日近黄昏,原本要去的县衙也闭了大门,答应厨儿鼠的事只能明天再做打算。
大晚上,杨先拾掇了家伙事儿,来到许家大院,胡娘给他腾出个偏屋安顿下来。
照旧,许幺天黑也不叫他闲着,拉着杨先练功。
顶大缸,扎步子,屁股下燃一炷香。
包括挑水,砍柴,搬草料,以前胡娘干的活儿,许幺全让他揽了去。
“头儿,咱不是练刀法吗?”
“甭废话,步子扎好喽,等香烧完了再吃饭。”
许幺搬个躺椅搁在一边,沏一壶绿茶摆上,俩眼老鹰似的瞪着杨先,一点都不松。
后厨
厨儿鼠化作本相,立在灶台子上,俩耳朵撑的浑圆,气鼓鼓的插着腰:
“放盐呀,你放糖干嘛?”
“酱油酱油!不是醋!”
“笨狐狸!怎个这么蠢!”
胡娘手忙脚乱的捏着勺子炒锅,上下牙堂咬住嘴唇,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她翻来覆去,把一锅子菜捞到盘子里,黑黢黢的连原材料都看不出是个啥。
脸一红,她把勺子一摔,也掐起了腰:
“你这小耗子!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被打死了!午后还叫我狐姐姐,现在倒一嘴一个笨狐狸!”
“你!”
那厨儿鼠有苦也说不出,竟有点后悔托她办事。
憋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气,俩耳朵耷拉下来:
“罢了罢了,我再变作个围裙,你且好好感受,菜,是怎么做成的!”
说罢,厨儿鼠化作了围裙,附在胡娘身上,尽心做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