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明知是在说自己,但他也不急,因为急也没有用。
卢毅芃也心知肚明,但是作为礼部尚书,巴掌都打在脸上了,不出来解释一下,也说不过去。
“既然是我卢家雇用,为何不走张垣南下,这样我卢家操控岂不是更容易,这个传言无非就是指着八殿下,这么险恶的用心何其歹毒?”
话音落,朝堂议论纷纷,但没有人再谏言。
“目前尚未有证据,但是这终归不是正常的事情。”
韦荣可不会为了一个定州,出面说和,同盟卢家有点难事,自己还是需要出面调解。
既然是这样,大家也没有直接的证据,都开始选择闭而不语。
“不过,《快速路晚报》上说蔚州也出现了鲜卑攻打,这说明什么问题?”郑翔邑冷不丁的从队伍后面冒出这么一句。
自从皇帝许久没有临朝,大家上朝都很自由,说的好听叫做畅所欲言,不好听的话就是泼妇聊天,不开心了就互怼。
赵伟见韦荣向着卢氏,心里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压住火气。
不过郑翔邑的话很快就被人略过,猥琐的早朝又是一天度过。
槐树岗皇家林园。
赵珩槺看了今天的朝廷记录后,讲折子丢了出去。
“这群混蛋,攻打定州,我看是打算逼宫吧!”
今天送朝堂记录的是拱卫司都指挥使夏壬,进宫才一年,拜了巫毐为干爹后,官运直升。
当然,夏壬也不是无能之辈,首先是这个人轻功不错,其次就是跑起来的速度。
如果用草上飞来形容夏壬,一点也不为过。
此时抄写的折子被周王扔了过来,吓得他瑟瑟发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皇上,老奴以为这朝堂内有乾坤,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要由暗骑司和拱卫司忠心,这些人迟早都会暴露出来。”
听到巫毐的话,赵珩槺只得示意跪在下面的夏壬退出去。
“大伴,说实话,寡人是不是在这有些久了,是时候回朝了?”
“皇上,你要是现在回去,韦丞相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太子,另立新君!”
赵珩槺听到老太监的话,老脸拉得很长道:“这两个货,放手了也不知道搏一搏,真的蠢……”
巫毐闻言,不知道陛下说的两个货是谁,但隐约感觉说的是太子和八皇子。
心想卢家这一招实在是高。
闫如象在韩城看到荥阳郑家送过来的报纸,上面记载了并州发生的事情,本不以为然。
“大将军,我听说有匈奴人从石洲方向过来了,秦王将上郡的人都往延庆府撤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做大将军的怎么会不知道?”
面对石勇智的话,闫如象一般不怀疑,本身就对这次调离权利中心,他就有所怀疑,尤其是司马酃这个人坏得很。
“我也是听到长安方面传令的消息,而且邓六爷知道这件事,迁徙过来的百姓很有可能去泾阳一代安置。”
听到泾阳二字,闫如象心中微微一颤,免不了想起当年的泾阳之战。
难道历史还会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