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病房里热闹非凡。
裴格蹲着揽住两小只,一会摸摸他们的小脸,一会比比他们身高。
“瘦了,也长高了。”
“一个星期不见,你倒是练成了火眼金睛。”季子铭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裴格知道他一副欠揍模样是怎么回事,左右她现在心情很好,就不拆穿某个小心眼的男人了。
也正如此,她没有注意到,宋玉看到他们一家人团聚,眼底没落的情绪。
反倒是绝不可能的安安,发现了这一点。
他盯着哭唧唧的男孩,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别过来别扭道:“别哭,我会陪着你。”
宋玉呆愣,掌心的灼热,顺着他的血液,直击心灵。
好温暖。
不知为何,他脸上莫名滚烫,活脱脱烧开的水壶,腾腾冒着热气,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谢谢!”
晚饭后,段真终于悠悠转醒。
宋玉高兴坏了,抱着病床上虚弱的男人,亲昵地亲了几口。
段真温柔笑笑,随后视线看向一旁的裴格。
“谢谢。”
“帮你就是在帮我们安安,所以不客气。”裴格会心一笑。
段真笑容渐深。
真好!
虽然只与裴格相处了短短一周,但他总觉得,他们好像是认识了许多年的老友。
她懂他的不好意思,他也懂她的善解人意。
倏然,一道阴冷的视线扫来,他下意识看去。
只见裴格身后,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梳着大背头,一身意大利手工西服,手腕上还戴着百万的劳力士,整个人像极了社会顶层的领导者。
若是得到他们庇佑,日后他不在了,宋宋也能过得很好吧。
段真眸色晦暗,心中思绪万千。
天色渐暗。
冉冉揉着眼睛,扯着裴格的衣服,呢喃道:“妈妈,困困,要睡觉觉。”
裴看着刚刚清醒,身体还有些虚弱的段真,内心有些纠结。
毕竟,人家段医生,可是每天顶着病痛折磨,积极地给安安治疗,这可不是有钱就能还清的恩情。
段真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淡淡一笑。
“回去吧,我这边有医生护士看着不会有事的,放心,我收了你的钱,就会负责到底。”
“阿姨放心吧。”
宋玉仰头,懂事道:“我会照顾好爸爸的。”
“可是......”
裴格想到了跟踪他们的那些势力,实在不放心这一病一小的两人。
“别担心。”
身后男人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温声开口:“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助理,用不了多久,护工就会到。”
“好。”
只要是季子铭出面的事情,裴格总会不自觉的信任。
她带着三小只回到镇上订购的酒店。
许久不见,一家人总有聊不完的话。
季迟同学讲着自己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冉冉不乐意了,一把拉过裴格,兴奋地炫耀爹地新扎的酷酷发型。
“妹妹,哥哥还没有说完,”季迟嘟嘟,酷似正在生气的小金鱼。
冉冉垂着小脑袋,声音小如蚊鸣。
“对不起嘛,哥哥,冉冉只是太想妈妈了,不是故意的。”
“好吧,原谅你一次吧。”季迟小朋友拍拍胸脯,傲娇道:“嘿嘿,我真是全天下最最善解人意的帅哥哥一枚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这臭屁样逗得哈哈大笑。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家伙们眼皮子开始打架。
季子铭瞅准时机,将自己的亲亲老婆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陪了他们这么久,也该陪陪我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星期不见,裴格也想他想的紧。
她单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另一只手的指尖,缓慢划过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想我没?”
“我想现在马上吃掉你。”
季子铭将人放在浴盆上,深邃的双眸如饥渴的饿狼,死死盯着眼前的食物。
浴室里渐渐升了温。
双方都莫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成年人都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些什么。
屋外,狂风伴着银白闪电,丝丝交织。
浴室里,泛起薄薄水雾的镜子上,依稀可以看见两个火热的身影,缠绕在一起,吻得热难舍难分。
良久,男人从那诱人的唇瓣上下移,慢慢辗转到女人白皙的脖颈上。
渐渐的,那如雪般透亮的脖颈上染上了一层粉红,细细看去,像极了冬日雪地绽放的红梅。
漂亮极了!
“裴裴,我爱你。”
“我也是,最爱最爱子铭了。”
两人紧紧相拥,隔着衣服,彼此的心都在热烈地回应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