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见我捡了令牌,怕是不问原委就能将我杀了!
想到此处,柳宁便觉得这令牌要不得,还是寻个地方扔了去,省的到时候惹了麻烦。
可又想到这一坨银子,能换间瓦房来不说,还够让大儿子去读书,柳宁便又不想扔了。
“房子……读书……”
柳宁嘴里念叨着,其中“读书”二字念的格外重。
读好了书是能当官的,当了官可就威风了。
具体如何威风柳宁也不知,只晓得村里有人说,大官种田用的是银锄头,浇水的桶子也是抹了金粉的。
拿着金桶银锄,这是何其风光!
柳宁幻想着日后的美好,便将怀中令牌藏的更深了。
看着没浇完的菜地,柳宁将桶和瓢丢在地里,扯着衣襟就向家中跑去。
此时正值春日,村里人都下地干活去了,柳宁这一路上没碰到人。
就这样一路小跑,终于回到了家中。
柳宁家有两间瓦房,一间坐北朝南,一间坐东朝西,两间瓦房中间由一道矮墙连着,剩下空位则是围了木头篱笆。
两间瓦房加上篱笆,就这样围成了一个小院子。
在小院子内,中间又分隔了些许地方,其中养着些鸡鸭。
而在小院子中央,则摆了个大木墩子,一个少年正在边上劈柴。
少年十六七的年纪,样貌七八分像柳宁,此时少年正赤着胳膊,一手拿着斧头,一手将木材摆在墩子上。
“春生,莫要劈材了。”
柳宁喊了一声,随后走进了自家小院内。
而那劈材少年,也就是柳春生听见声音后,便放下手中斧头扭头看向门口。
“爹你今天回来的早啊,娘还没做饭勒。”
“什么饭,进屋!关门!”
柳宁喊的焦急,柳春生也连忙进屋。
待到柳宁进屋后,柳春生便将门关好。
“爹啊,发生什么事了?”
柳春生瞧着气喘吁吁的柳宁,去里屋打了碗水出来。
揣着令牌的柳宁坐在外屋的方桌边,接过水来就大口喝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里屋便又走出一人来。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穿深色衣服,五官也是挺好,可惜平日里缺了保养,眼角唇边有不少细纹。
“当家的,这是咋了?”
柳王氏自里屋走出,看着柳宁面露不安。
柳宁喘了喘大气,才开口说话。
“夏生、秋生呢?”
这夏生、秋生正是柳宁另外两个儿子。
说来也是巧,他这三个儿子,依次在春天、夏天、秋天出生,这三子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爹,夏生、秋生去溪水边抓鱼去了。”柳春生说道。
柳宁点了点头,“抓鱼去好,省的让他们听了外传,这俩小子岁数太小,嘴也守不住秘密。”
此话一出,柳春生便皱起了眉。
他虽年龄不大,但身为家中长子,也早通人情世故。
柳春生当即说道:“爹,是有什么祸事了?我能干些什么?”
一边的柳王氏听了更慌了,“当家的,到底怎么了?”
柳宁摸了摸怀着令牌,神秘兮兮的说道:
“咱家要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