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
“那你是答应了?”陆明岳得意的笑着。
“我都想不明白,那姑娘长得也不赖,和你妈有的一拼,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呢?”
“我跟她真的不合适。”陆源做着最后的挣扎。
“爱情这种东西不是看一眼就会知道合不合适,人得先去经历才能有所发现。”
“经历过了,我关心她,她却给了我一脚,难道这是正常的?”
“诶,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都是感情升温的方式嘛,你被打习惯就好了。”
“我看不是好了,是死了。”陆源气的埋头面壁。
几个小时后,柳女士从房间走出,神色严肃。
“崽崽,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虐待人家?”
陆源的头上站满问号,“我虐待她?哪能呢?她不虐待我就不错了好吗?”
“这姑娘一句话都说不明白,思绪混乱,害怕生人,不是被你虐待了是什么?”柳芊语气加重。
“她还会说话?”陆源心中炸起惊雷。
他平复心情,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其实她的身体有问题,先天性缺陷残疾,但我不嫌弃,愿意照顾她,我们之间的情感已经超越了物质的价值。”
柳芊捂嘴,肩膀微抽,“咱闺女太可怜了,崽崽你要把她照顾好,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陆明岳轻拍她后背,“儿子说了,他这辈子都和咱媳妇绑定在一起,绝不分开……擦下眼泪。”
柳芊顷刻面色如常,“那就好,走吧,我们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母后当夺影后桂冠。”
江疏不知何时又到了柳芊身旁。
“闺女,妈下次再来看你。”
柳芊依依不舍的和少女告别。
“这小子要是欺负你,就和妈说,我让老陆把他五花大绑送上你的床头。”
陆源生无可恋的呆坐在房间的皮椅上,“完犊子,怎么几句话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二老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江疏合上门,眼中闪过几缕光芒,折身回房看书。
“祖宗,母后都和你说了什么?”陆源凑近问道。
良久沉默,陆源放弃了询问。
“不说算了。”
“我睡会,补个午觉。”
陆源躺到床上盖被而眠,特殊的馨香在房间回荡,大片的涌进鼻腔。
少女翻书的手顿住,狭长的睫毛随眼眨动,她微转身子,仔细的打量着身后的少年。
脚边的横刀泛起紫色的冷芒,黑墨漆深。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雪夜最后的画面,白发老者静坐石门前,红亭里摆着一幅象棋残局,黑红两色的位置与平日不同,似乎有人解开了。
他丢出一颗红帅,径直朝少女脚边滚来,如血般鲜艳的字刺出原木。
无边的皑皑白雪刹那间轰然崩塌,四面的积雪犹如海啸般冲上,风声愈加强烈。
老者的身体逐渐虚无飘散,他骤然起身,迎着雷暴走去,长袍马褂灌入风卷,浩渺的天边,如有龙蛇奔腾。
白色的人影缓缓腾空,金色的羽翼若隐若现。
狂暴的嘶吼宣告这片囚禁的圣地就此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