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妈妈此时打着水进来了,我也不好跟他发脾气,只是觉得一股无名火窝在心里非常难受。
妈妈放下暖水瓶,用手跟我比划着,说是下去溜溜弯、透透气,笑脸盈盈的看着我跟枫水涯便走出了病房。
我微微低了低头,鼓足了勇气,开始耐心地跟他说道“我不想结婚,不是因为任何人。”
枫水涯抱怀一脸气愤的看着我,说话也没有好腔调,低沉的声音说道“继续说!”
我此时缓缓下了床,慢慢挪步到窗边,像窗户打开了一个缝,微风霎时间从窗户缝里慢慢地吹了进来,顿时间很是凉爽。
我顿了顿,面无表情缓缓跟他说道“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了!我死的时候,见到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现在我的心里很复杂,爱情就像蝴蝶一样,要经过破茧而出才会美丽绚烂,而我觉得我们之间,我看不到爱情的存在,你看不到蝴蝶的飞舞,所以结婚缓一缓吧!”
枫水涯起身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态度也不像刚才那么火爆,这时他平和了很多,但说话依旧是那种口气,就像我欠了他八吊钱一样,只听他没好气的说道“婚礼势在必行,请柬都发出去了,怎么能轻易更改?”
说完,他搭着我的肩膀,慢慢贴近我的耳边,用余光颇有深意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作为我的妻子,我想你应该离我的大哥远一点儿,至少不应该和他这么亲密,只是为了抢一个橘子!”
说完枫水涯便离开了这里,潇洒的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这样我不禁的有些讽刺的笑了,这是像刚结婚的新郎新娘吗?没说几句话,全都是苛责。
不过,竟然取消婚约无望,那给我的时间就只剩下区区十五天了,不然我就要流在这里嫁给他了,以前他的性格怪现在更怪。
于是我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和护士站的护士告了假,拜托安雅照顾好我妈妈,我便去了楼上神经科。
我听他们说,齐丹成为植物人之后就一直住在楼上神经科,很少人来探望她,但是她每个月的住院费却一分不少交。
走到神经科齐丹的病房门口,刚要伸头望过去,身边却忽然站了一个人。
“怎么不进去?”枫墨梓站在我身后,很是冷漠的看着我,说话没有一点情趣,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话音落,枫墨梓便伸手打开了房门,做出一副邀请的驾驶。
我慢慢走了过去,站在齐丹床旁,看着她躺在床上,不过从明
面儿上看,她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我拉着她的手,我刚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枫墨梓却忽然将她的手迅速抽走。
目光很是阴险的看着我,冷笑两声,嘴角一勾,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才找孟婆汤的,对吧?”
我忽然惊呆了,他居然知道我的来意,那就代表,他知道这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孟婆汤是他给齐丹灌下去的,所以,她的记忆没有改变,这是唯一的解释。
我很是诧异,却在意料之中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又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杀人灭口?”
枫墨梓笑了笑,他看着齐丹的脸,双手轻轻抚摸道“别说这么难听,她跟我这么多年,总算还有点情意在,我只不过是想到闭嘴而已,你看,她这样不就是很好吗?”
我很是气愤的看着他,我上过病床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你大哥韶寻也是你杀的!那天在废弃工厂抢走孟婆汤的人也是你,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看着他,气的牙根儿痒痒,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已经大错特错了!”
枫墨梓很是讽刺的嘴脸一勾,从我身边走过,看着齐丹,又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忽然甚是和气的说道“这样不好吗?齐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我大哥也活了,而你,也快马上和我弟弟枫水涯结果成为一个富婆,这样不好吗?”
“可你这样打乱了别人的生活,这是在变相剥夺别人的权利,齐丹是静静地躺在这里,但是我想你也知道,原本属于极端的生活被别人替代了,你这叫搅乱时空你知道吗?”刚才枫墨梓堵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低头想了想,又提起火炮和他对着骂到。
没想到,枫墨梓更是生气,直接气急了,指着门外,话里话外皆说着韶寻,破口大骂道“什么叫做剥夺了别人的权利!难道他韶寻没有剥夺我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