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刚才醒来时候没有看到他?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在我旁边的,为什么我一个还阳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他去哪儿了?一眨眼的功夫,他不可能不辞而别,还是这个改变……是他会消失呢?
还是这个改变已经开始了,而韶寻也在这个改变里……
很快便到了医院门口,安雅慢慢地扶着我下车,因为车上没有太多的力气,所以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前走着。
“你东西掉了!”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我有些不敢回头,我是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他说出来的。
只是安雅回过头去,接过了东西,还在一边捅着我的胳膊,示意要我回头,我很是不以为意的回过头看了看,原以为安雅是碰到了什么偶像男神,没想到一回头,我却比安雅更惊讶、更不可思议、甚至不敢相信。
是韶寻!
韶寻他在这儿!
忽然一个念头猛地打了我,那是安雅能看到他!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那就从急诊科赶来的琪琪,还有救护车上的司机,我连忙拉着他们,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能看到他吗?就是那个,穿着黑色西服,打着淡蓝色领结的那个人,你们能看到他吗?”
琪琪和司机一脸蒙圈的看着我,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目光看着我,就如同在看着很是莫名其妙的人一样。
此时我才发现,改变开始就是我还阳的那一刻!
此时韶寻并没有死,也没有消失,更没有投胎转世,而是超乎意料的他还活着!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缓缓向他走过去,每一个步子都迈得非常艰辛,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泪流满面的我,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神情里多一些很复杂的东西,有看见他还活着得开心,有他还在我身边的安心,还有对这一切都改变的担心,
“韶寻!”我抽泣着叫他的名字。
“夕夕!”他很是客气的叫着我的名字。
话音未落,我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眼泪也在这一刻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地对他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此时他很是客气的将我从他怀里推开,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与其说是陌生,倒不如说很是客气,客气的就像在看自己的妹妹一样。
他的脸上一丝不苟言笑的意味划过,听着他轻飘飘带着一丝讽刺的眼神
地说着“颜夕夕,你虽然是我的弟妹,奇迹发生在你身上,你能活过来,我们一家都很开心,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的丈夫,他可还在你们急诊科躺着呢!”
“什么!”他说的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重重的打在我的脑袋上,看着他扫过我的眼神,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以前那个会为我吃醋的韶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我的嫌弃,这还是他吗?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脚下也立刻没有的力量,腿一软,便向后仰去。
幸好有安雅和妈妈在身后扶住了我,安雅很是焦急地看着我,急忙的问着我有没有事?
我立刻抓住安雅的胳膊,眼神尖锐的盯着她,十分急切地问着“我现在是谁?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安雅登时蒙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被我说的话惊的是目瞪口呆,在我连连追问下,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夕夕,你没事儿吧?”
“快说!”我紧抓着她的胳膊,声色俱厉地问着她。
不想,韶寻走到我身旁,看了我一眼,从地上捡起从安雅手上被我吓掉的项链,放在手中看了看,便很是不屑的对着我说道“你是颜夕夕,是我三弟枫水涯的未婚妻,再过半个月,你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婚礼……”
我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从未想过,这改变居然会这么大,大的让我难以置信。
韶寻看了眼手上的链,很从容的将它递到我眼前,看看项链上的那个蓝宝石,一摇一摇的在我眼前摆动,我不禁的又哭了起来,身上不停发着抖,又很是讽刺的淡淡地说着“难道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我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项链,她项链在自己手掌中安静的躺着时,目光落在项链上,忽然发现那颗蓝宝石是暗淡无光的,而那项链宝石的背面,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划痕。
没错!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项链!
这个口子,还是那七月十五那天,在那废弃工厂我在地上不小心划伤的。
忽然眼前越来越黑,手上有越来越没有力气,整个身子也就像棉花一样,瞬间瘫软了下去,耳边的声音也是忽近忽远,听得越发的不真切。
“夕夕!来人啊!”耳边隐约听见安雅焦急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