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双塔寺有一位武僧,他的师父曾是吴朝的国师。”
胡清守说道。
看来这个世界也有佛教等宗教信仰,与之前的世界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双塔寺是站在朝廷一边的?”
“少主可以这么说,咱大顺军所向披靡清扫河西,也在宗教上遇到不少的问题,但都被一一解决。这双塔寺应该也会成为一大障碍。”
“双塔寺是吴朝皇室在二百年前修建的,当年吴朝开国皇帝路过此地拜见了一个正在云游的和尚,经过和尚的指点,从中悟出道理后夺得了江山,便在此修建寺庙以此纪念这个和尚,而这双塔就是纪念和尚的建筑。双塔寺人才倍出,少主若想历练,属下即刻备车出城。”
“好,那赶快准备。”
“诺!”
清晨,天微微亮,一缕朝霞在东方泛红。谢昀拿上那把专属于他的配剑,站在臬司衙门外看着靖阳城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过几日这里的热闹将会不复存在,也不禁感到遗憾。
坐上了马车,穿过城门,告别了这热闹的城市,去往城郊的双塔寺。
双塔寺离城不远,两座塔一高一矮的矗立在寺里,宛如两个孪生姐妹守护着这座寺庙。
官车停在了恢宏的寺庙大门口,作为皇家寺庙,气场拿捏的死死的。
双塔寺作为朝廷的官方寺庙平时允许各大官员前来访问,今天胡清守作为朝廷四品官员的身份前来摩拜。
通报过后,常驻在寺庙的官员就立即笑脸相迎。
“哦哦,张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进,二位!”这位官员迎面说道。
“一些招待就不必了,今天过来就是见一见海度大师。”
海度就是那位武僧的法号。
“哦哦,这样啊,那二位请随我来吧。”
随后谢昀与胡清守跟着这位官员走了进去。
穿过前殿,就来到了一个广场,两座塔高耸入云,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技术!
广场空无一人,除了四周在偏殿念佛经的和尚,还有一人穿戴丧服跪在正殿的佛像前流泪诵经。
看的出来此人与谢昀年龄相仿,应该是家中刚有亲人去世,而且还是重要的亲人。
“这位是已故的靖阳府尹之子范洪,前些天其父亲在靖阳城内被暗杀,就安顿好遗体之后来到了寺庙为其父亲超度。”
官员的话还没说完,谢昀愣了一下。范洪也听到了官员的声音回头一看,就与谢昀四目相对。谢昀看着这熟悉的脸庞心里十分恐慌,害怕范洪将其认出。而范洪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认出谢昀。因为当时牢房的昏暗范洪根本没有看清谢昀的样貌,他现在只知道谢昀被押解进京。
范洪停止了哭声来到殿门外向三人作揖。
看着眼前陌生的二人显得却有些不知所措。
“哦,这位是河东的臬台张大人,张大人此行是来拜访海度大师……”
“哦,还有令尊的事本官也调查清楚了,凶手来自叛匪军,现在的形势也只能定罪,没法捉拿真凶了。”
胡清守打断了驻寺官员的话,并将事先准备好的凶手名单交于范洪。
范洪的虽然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但脸色还是暗淡下来了。
“好,晚生知道了,张大人办事晚生放心,有劳张大人了。”
“此次办案还联合了河东锦衣卫司,事情的结果固然权威,希望小范理解。”
胡清守亲切的喊着范洪。
谢昀也被胡清守这充分的准备给折服到了,名单上肯定也写的是不利于大顺军的人名。
“还有,小范,今后你如何打算?”
胡清守问道。
“如今天下大乱,先把家父带回家,再来成就我的抱负……”
范洪话还没说完,胡清守就从袖口拿出了一本河东总督的谕令。
“范洪,总督手谕!”
范洪吃了一惊,眼睛瞪的老大。
早在事前,河东总督就对范知府的儿子早有耳闻,年纪轻轻就十分有抱负,在靖阳府尹也是任劳任怨,一个人帮助父亲撑起半边天。如今靖阳府尹空缺,只好让范洪暂时顶替知府一职。刚好朝廷也有此项律法,而范洪就是最佳人选。
“本官敕令靖阳府尹之子范洪为河东靖阳临时知府。”
范洪也是不情不愿的接过了谕令。本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回乡省亲,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那范大人,本官就失陪了!”
胡清守说道。
“那张大人不送。”
范洪还没超度完,就离开了双塔寺回城。
谢昀早已被胡清守的办事能力深深折服,所有事情都办的滴水不漏,能力十分出众。
“哦,属下有罪,现在属下立刻带少主找海度大师。”
谢昀:……
在驻寺官员的带领下穿过偏殿,来到了寺庙的后山。
这里是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坡,环境还较为恶劣,海度大师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修行。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谢昀默默的念着。
“少主会说出此等上等的句子?”
胡清守惊讶道。
“没什么,随便说说罢了。”
“好!好一个“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