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人和我的部下在朱雀门接头时见过一面,不用害怕,是自己人。”
“那为何管我叫大人?”谢昀看着他,觉得他又是来审问自己的又一个官差。
“我在外姓张名仁,本名姓胡名清守。在下曾投奔过令尊谢琼,是谢琼在我曾经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现在在下虽然在臬司衙门坐着副使,但其实我是大顺安插在河东臬司的眼线,和大人一样也做了官。”副使说道。
大顺自然是反叛军。
谢昀也无法判断他到底属于哪一边的,没有谢昀之前的记忆,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谢昀直接开口问道。
“在下在谢家做事多年,为谢家尽力也是属下的本分。今日见大人就是想提醒大人明日知府大人要亲自审问大人······”
“这个我知道。”谢昀打断他说的话。
“虽然大人知道,但在下想告诉大人的是,为了使大顺军能够顺利攻下靖阳,主公需要你按照主公吩咐的话来回答明日知府大人的审问。”胡清守对谢昀说道并且又作了一下揖,并且从腰间拿出了大顺军的密探接头腰牌。
谢昀:······
“大人只需照做就是。所有密探已做好所有准备,就等现在将主公的原话告诉你,咱们的密探就可以回到大顺了。”
“我父亲···我爹怎么知道知府要问些什么。”谢昀疑惑着问道。
“经过在下以及密探的探查以及推测,知府就只想得到咱大顺的情况以及靖阳城的谍网。这是总督下达给知府的谕令,早就转手到咱们人的手上再转给的知府,靖阳的知府本就是一根筋的脑袋,官都是买来的,他还能有什么花样?”胡清守说着,嘴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副使大人还真是辛苦!”谢昀也感叹道。
“大人直呼属下全名就是,为了主公,在下再苦也是应该的。”胡清守笑着。
“那你说一下我爹让我怎么说?”谢昀看着胡清守的眼睛问道。
“大人记住,明日在堂上一定要显现出唯唯诺诺的恐惧样,要让他们这帮人觉得咱大顺军只是一只纸老虎,使其产生轻敌的想法,待日后大顺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河东,才能直取京城,顺利活捉狗皇帝!为了这次行动,主公的此次行动早已万事俱备,各个环节都滴水不漏,靖阳城也只差大人这边。明日只要知府一问大顺军的动向,你就展现出害怕严刑的恐惧,然后说咱大顺军将攻入靖阳,再攻入北河,直取京城。这也正是咱们大顺军此行的目的。”
“直接说实话?”谢昀十分疑惑。
“主公说过,只管如此说就行。剩下的主公自有办法。”胡清守满意的笑道。
毕竟主公也只是下达了命令,并没有解释,胡清守整日待在靖阳城也只有城外向城内单向传递信息。
“若知府让大人交出谍网名单,大人将这个交于知府就行。然后继续感到恐惧,再向知府求饶。”胡清守说着,将衣袖里早已准备好的名单交于谢昀。
谢昀打开一看,这人还不少,每个人名上还都印有指纹。或许密探都知道这个差事的下场,等以后大顺军胜利时好按照身份邀功,也不会为大顺军做牛做马多年却一无所获,还会惨死在同僚手下。
“这是主公专门为大人所制的名单,充分体现了这名单的真实性,上面的名字全是河东官场中对于大顺军最棘手的官员,通过这样除掉咱大顺的敌人岂不美哉!”
谢昀看着胡清守,更加的佩服自己的老爹,更加对自己的老爹好奇了。
“时辰不早了,在下还要回臬司衙门处理公务,先告辞了。”胡清守站起来,对着谢昀鞠了一躬,便离开了牢房。
“回见。”
吃完刀削面后,没一会儿,狱卒再次走了回来,端走了空空的碗,便走出去锁上了房门,准备交接回家了。
谢昀躺在草席上,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也对胡清守的身份半信半疑。忽然脑袋开始剧烈疼痛,伴随着心痛,整个人便昏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脑袋里面又凭空多了许多之前从未有过的记忆。
“原来如此,谢琼是这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