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过三日。
皇宫里到处都是春日的繁茂景象。
这会儿已快到晌午,和煦的暖阳从窗棂照进,让整间屋子都镀上一层金黄色。
精致的床榻边,一个妙龄少女正聚精会神地挑选着银针。
少倾,她终于选到了一个长短合适的。
心满意足间,她的樱桃小嘴微微扬起,让本就白嫩小巧的脸庞更显灵动。
可直到她下针的那刻,眼中的锋芒毕露,却与她乖巧的相貌大相径庭。
不一会儿,榻上之人的双臂上,已经被她精挑细选的银针插满。
而她则开始惬意地托腮望着眼前之人沉思。
“这方法可是够猛的。”
她细声自言自语着,“她如果还不醒就真的砸了我冯星儿的招牌了。”
随后,她又凑近细细看了看榻上人的眉眼,小声嘀咕道:“论相貌,她真的和姑母一点都不相似,可这经脉中的功法还有那不服输的脾气,倒真的让人无法怀疑。”
冯星儿越想眼皮越沉,全然没注意榻上之人的手指已经悄然动了两根。
直到她完全进入梦乡,榻上之人也终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呃......”
荣笙本想用力坐起来,却发现双臂都插着细针,密密麻麻的酸胀感又让她不得不躺了下去。
“应该是那黑魂石吸了太多邪气,反噬到我身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逐渐清醒,也终于想明白那日在大殿晕倒的缘由。
“可我体内现在的确一点邪气都没有了。”
荣笙感受着周身经络的顺畅,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除非是医术精湛的高人,不然怎么可能做到将这邪气完全驱解掉。”
她一面默默想着,一面抬起手研究银针的走向。
“还果真是高人所为!”
荣笙暗叹一声,内心惊异于这走针的巧妙绝伦。
她情不自禁地将脸又凑近了些,忽然发觉这走针的习惯竟有些似曾相识。
就像是......就像是冯家......
眸光晃动间,荣笙这才发现榻边正低头打盹的冯星儿。
她目光一怔,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女子的长相......
弯眉翘鼻,和冯家舅父如出一辙。
“这是,星儿?”
荣笙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冯星儿脸上,片刻后她终于想起来了。
冯星儿是母亲娘家弟弟最小的孩子。
记得前世时,她还曾抱过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一旬的表妹。
“星儿么......”
荣笙喃喃自语,心里却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