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收住,努力阻止表情,讪讪地笑道。
“自然,自然。”
......
一路上,赖二都在想着,等会面对阴森森的地牢和各种刑具,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当然是想全部招出来的,都不用上刑,分分钟他就招了。
问题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关于裴济安,关于十校尉,关于贾府和其他各府,他也有所听说。
但也只是有所听说而已,具体的事情,他一点想不通,只知道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就是,自己只要按照贾敬等人的意思办事,混过一天是一天就可以。
哪知道这家伙这么害人,连龙禁尉都惹出来了,还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
赖二心中疯狂盘算着,到底是什么哪一件事能把自己也惹进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关于营缮司接下的那间院子,或者是城郊那间院子的事了,自己只要一口咬定这是裴济安要求的,贾敬安排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应该吧.....
赖二心中继续反复问候着裴济安的家人。
......
赖二没想到的是,自己和裴济安没有被绑进地牢,而是跟着龙禁尉的两人进了一间茶楼里。
而且,龙禁尉的人还非常大方的请他们喝了茶楼里最贵的茶。
茶是好茶,但赖二天天喝的都是从宁府昧下来的各地最上乘的茶叶,因此喝起这茶来,只觉得极其无味。
但是旁边坐着裴济安和龙禁尉,就算不想喝,他也得装着非常爱喝的样子,
再加上手心不停冒汗,口干舌燥,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到后来,两个龙禁尉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其中一个连忙开口和裴济安谈正事,生怕赖二继续喝个没完。
“裴大人,你昨日,可去过南安郡王府上?”
“去过。”裴济安非常大方地承认。
“是不是与沈公公的人,在里面起了冲突?”
赖二在旁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他不也是沈公公的人吗?”
说完,迅速捂住自己嘴巴。
两个龙禁尉听了这话,不禁失笑,看着裴济安问道。
“你是沈公公的人吗?”
裴济安直接回答。
“当然不是。”
赖二一听,差点直接站起来。
不是沈公公的人你这么嚣张?
裴济安却是接着回答道。
“臣在宣佑一年被升为迁安守备,宣佑二年奉旨回神京,领命护卫宁荣二府,夙兴夜寐,不敢丝毫怠慢,只怕辜负陛下信任之心,前些日子,又领了陛下的手谕,为御马监做事,要说靠山,陛下才是臣的靠山,要说同党,臣也只是陛下的臣党!沈公公,我,抑或是两位龙禁尉的大人,都是为陛下尽忠做事,岂有谁是谁的人一说!”
赖二坐在旁边,听完这一段后,眼睛瞪大,一副差点蹦出来样子。
“这,这,这......”赖二本来还想解释下自己刚才的失言,这下听完这一段,直接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龙禁尉本来都已经掏出小薄子,准备记录裴济安的话了。
在这一段后,也是直接沉默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应道。
“是,是,正是如此,方才之问,倒是十分不该了,还请裴总旗不要介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