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看了看表之后,艾伯特给谢丽尔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你没事吧?!”刚一接通,谢丽尔焦急的脸就出现在屏幕里。
“没事没事。”艾伯特开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昏迷三天?你看你脸白成什么样子了。”
“你非要说那就是出了点岔子。”艾伯特说,“在天上和人撞了,好在运气不错。”
“你就哄我吧。”谢丽尔哪听不出来艾伯特话里的隐瞒,“说吧,伤到哪了?”
“腿上和肚子上。”艾伯特说,“除了出血有点多,剩下的不是什么大事,再躺几天就能下床了。”
“伤这么重,不能先回来吗?”谢丽尔问。
“就是因为伤的重才不能回去,我刚下来的时候营地里人手不够,当时的情况不支持长距离运输。”艾伯特回答,“只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之前也伤的重过,现在我们这边的医疗条件比几年前好多了,在前线不会比在市里差太多的。”
“好吧。”谢丽尔语气里带了点失望。
“好了,我这是外伤,你那边才是得好好养呢。”艾伯特开口,“现在先期调查已经开始了,要不了太久我就该回去了。”
“嗯。”谢丽尔点了点头。
“快点好起来吧。”艾伯特看到谢丽尔感情还是有点低落,想了想,开口说:“之前编的那套动作,我可是还没看到你在舞台上表演给我看呢,不好好恢复可是没法在天上飞的。”
“你不也是一样。”谢丽尔开口,“你现在这个样子,想重回天空也得好好恢复一段时间吧?”
“还真是……”艾伯特刚想说不至于,但是身上的伤口给了他否定的答案,“看上去等我回去之后,咱们两个怕不是得一起做恢复性训练了。”
“这不也不错吗?”谢丽尔这才展颜一笑,“堂堂白死神也有和我这种民间人士一起做恢复训练的时候,真是不容易啊。”
“那你这个民间人士可得好好恢复,别到时候被我甩的太开哦。”艾伯特也笑了,“好了,我有点困,先睡会,这下我时间多得要死了,以后慢慢聊。”
“嗯,你休息吧。”谢丽尔点了点头,挂断了通讯。
视频刚一挂断,谢丽尔脑门上就冒冷汗了。
她昨天刚做了透析,身体实际上虚得很。
“不告诉他真相,这样真的好吗?”格瑞斯走进来,拿起毛巾帮谢丽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能和他这样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谢丽尔微微一笑,“这可是我之前连梦都不敢做的事情啊,那还能让他再为我额外多担心一份呢?何况现在他伤的那么重……”
“傻姑娘啊。”格瑞斯叹了口气,“这样对你对他,都是一种伤害啊。”
谢丽尔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从憧憬走到表白需要莫大的勇气,虽然谢丽尔从不认为自己缺乏勇气,但是她现在确实没有勇气向艾伯特坦白一切。
说到底,谢丽尔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在感情上天生就比较纤细敏感。她能体会到艾伯特对她的关心,但是对艾伯特或者说白死神的崇拜和憧憬导致于谢丽尔一直在惧怕一件事,那就是艾伯特对她的关心仅仅只是出于【朋友】而非【恋人】。
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谢丽尔认为自己是没有追求人的资格的。
当晚,深渊探测队营地内。
艾伯特的肠子还没好透,因此暂时还是禁食状态,于是其他人都在外面吃饭,只有他一个人在病房里躺着看手机。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艾伯特本能地将手伸向床头柜寻找武器。
“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熟悉的声音响起,“前几天晚上的操演,是我没控制好威力,对不起了。”
“是你。”艾伯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把他打成这样的小黑人,“算了,我高低也轰了你一炮,你还把我送下来,就当扯平了吧。”
他倒不是真看开了,只是现在确实他还打不过对面。
此一时彼一时,打不过先认怂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好,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创伤后恢复药剂。”小黑人将一个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理论上这一瓶下去,最晚一天时间你就能活蹦乱跳了,但是你们人类和我们终究还是有差距的,我没研究过这方面,不能给你建议。”
“那可真是劳您费心。”艾伯特开口,“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是艾伯特·阿尔白斯·艾略特,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以及……”
他沉下声音,继续问。
“阁下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