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
咣当推门,二人踏入。
齐风随手一丢。
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沿着地面迅速滚向坐在椅上喝茶的钱锦绣脚下。
“钱地主,事妥了。”
看着地上那确实像钱宝的人魈头,钱锦绣放下茶杯,猛地起身,随之,面色大喜道:“哎呀,真不愧是道士啊,比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一出手就将这东西给斩了。”
“钱地主,银子给我就行。”齐风说。
“管家!”
钱锦绣朝外大喊道:
“去取一百两银过来,对了,还有那个未过门的小妾一并拉来!”
齐风满意一笑。
这家伙还算老实,本还想活动活动身子,看来是没戏了。
钱锦绣走到一旁,从柜子里又取二十两,递给少年。
“感谢感谢,事情总算尘埃落定,我钱家脸面也算是保住了,这是额外感谢你的,还请笑纳。”
“行,钱老板大气,我就不客气了。”齐风直接将剩下的百两银子一并揣入囊中,转身离开。
“诶,小道士,还有一样你忘了!”张管家急忙追了上去,指了指身后新娘子。
“张管家,不必了。”头也不回的齐风消失在走廊里。
......
“钱地主,他的搞定了,那我的呢?”冷落一旁颇有些不满的葛洪看向钱锦绣。
“你的什么?”
钱锦绣眉头微蹙,表情严肃道:“葛师傅,事情是道士解决的,与你何干,天色已晚,还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听到这,葛洪冷笑一声:“这么说,钱地主是想卸磨杀驴了?”
“人魈虽是道士杀的,可却是我打成重伤的,倘若没我出手,人魈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钱大地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扼杀我,只怕不太合适吧?”
钱锦绣混迹江湖多年,对这种事早就游刃有余。
“葛师傅说笑了,钱某可没那个意思,若是葛师傅累了,早些歇息便是,只是......该付的银子我也付了,该给的女人我也给了,钱某讲诚信,守规矩,还望葛师傅遵守道义,不要坏了彼此间的关系。”
“哈哈哈......”
葛洪忽的大笑:“好一个讲诚信,守规矩!”
“钱地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最初找我时,可没说清几人上山,那道士同我一样也不清楚,你用一份报酬,驱动多人劳力,最后再将这些无用的人弃之敝屣,果真是好算计啊,钱大地主!”
“你!”钱锦绣一时语塞,这乡村匹夫竟这般不识抬举,遇到如此不上道的人他也是心生后悔。
可他钱家屹立钱水县多年,该付的报酬也付了,要想他再出一份,那纯属无稽之谈,绝无可能。
“葛师傅,钱某人说的很清楚,能者得之,倘若你杀了人魈,就是那道士来,也是一律,事已至此,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请早些回去吧!”
葛洪面无表情,背后握紧的拳再松。
“钱地主,我不想纠缠,亦不想再浪费口舌,给我五十两银子,我这就离去!”
闻言,钱锦绣冷哼。
“葛洪啊葛洪,你可别忘了,这是钱水县,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倘若你真心里失衡,这道士还未走,想要银子,自己去取就是,钱某绝不插手!”
说着,他继而揶笑道:
“当然了,你要是打不过人家,最后还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了,那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作茧自缚!”
“呵呵,钱锦绣,你祖上真不愧是响马出来的,不是赖就是抢,活到你这一代,还是一个尿德行!”
葛洪说着,表情逐渐狰狞起来。“我是杀不了那道士,可你不一样,我能杀了你啊!”
要看对方要反水,钱锦绣立刻摆手大喝:“来人!将这斯给我杀了!丢出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