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不会了！”
何牧闭双眼，开始调整状态。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天空没有任何征兆猛地亮起的一瞬间，似乎也足足等了一夜的陆纡直接在广场的虚空出现了。
最后一次的考核，开始了！
陆纡果然遵循了何牧的要求，从禺山等人开始检验，并且这一次，明显没有下一关了，所有通过考验的人都回来了。
最后一个是何牧。
在独立空间面见陆纡，何牧并未说话，直接演示武学，仍然维系在勉强果断的层次，但已经让陆纡眼瞳猛地一亮，这一刻，他似乎也不在意何牧曾逼他做的那些妥协了。
“哈哈哈，好！”
“我陆纡果然没看错人！”
“你跟我来！”
呼！
不等何牧有丝毫的回应，陆纡一把抓起他的手臂，下一刻，周围空间震荡，何牧只感觉周身华光异彩闪烁，像是在传送一样，当眼前异象消失，何牧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片虚无之，身边除了陆纡之外，别无他物。
何牧脸色一沉，看向陆纡：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牧之所以询问，自然是因为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似是在问向陆纡，但实际，他早已引动武神之心，立刻，一道兴奋的声音响彻在他的心底。
“何牧小友，我看到你了！”
是九阳真君的声音！
很显然，这里是九阳真君的传承之地了！
“小友准备好，等他让你施展那三门武技的时候，我会立刻改变这片空间的法则，压制在星皇境层次，你我二人联手，击毙这孽徒！”
九阳真君兴奋的声音响起，何牧心头一动，也听到陆纡压抑亢奋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师傅的传承之地，只要你在这里施展我传授给你的那三门武技，定然可以唤醒他的意识体，拜他老人家为师，到时候，他老人家留下的传承，全是你的！”
陆纡声音充满蛊惑，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何牧，这一刻，何牧似乎真的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重重点头，眼底闪烁着异的光彩，亢奋异常。
“好！”
“第一式，撕天一爪！”
呼！
何牧开始施展了。
一招一式，有鼻子有眼，相当认真，陆纡眼里看着这一切，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浓，渐渐都淡去了对何牧的戒备，仰头看向身前的虚空，似乎寻找什么。
可在这时，突然
“前辈，出手！”
何牧一声大吼，把陆纡吓了一大跳，心神猛地一跳，下意识朝何牧看去，只见后者爆吼的同时，更单手呈爪，一爪扑下，如下山猛兽，狂暴肆虐！
何牧竟然对我出手了？
还有，他所言的前辈，是谁？
陆纡一愣，实际，他根本不在乎何牧的这一爪，根本伤害不到他，可在此时，突然
“轰！”
天地震荡！
陆纡只感觉周围天地瞬间变化，一股强大到他都无法忽视，或者说是特地针对他的力量突然降临，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
“这是……”
陆纡眼瞳猛地一缩，脸色骤然大变，怒火喷发：
“九阳！”
他终于知道何牧呼唤的是谁了！
九阳神君，竟然早醒了！甚至，他还和何牧联手了！
“糟糕！”
被阴了！
陆纡瞬间状态骤降，周围天地规则的变化，直接把他的武道修为压制到了星皇境层次，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可是他眼力还在，清晰可看出，何牧施展的撕天一爪足足有星帝境五重天的战力，足以伤到他了！
“可恶！”
轰！
陆纡愤然轰拳，要挡住何牧这一爪。
无奈。
必须如此。
哪怕他知道，这次碰撞，他极有可能会重伤，但是，那也身死要好吧？
轰！
两人交手，在一瞬，大道之力瞬间爆发，轰鸣作响，可是，当何牧这一爪落下，陆纡却忍不住微微一愣。
不对！
何牧这一拳怎么会这么弱？
是的。
何牧这一爪真正爆发的威力他想象的弱太多了，根本没有星帝境五重天的战力，最多三重天，和他这一拳旗鼓相当，甚至还略有不如。
正当陆纡错愕时，突然
“噗！”
只见何牧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煞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看着陆纡，整条手臂血肉寸寸炸裂，甚至都露出了森然白骨，看去无恐怖。
“你……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何牧狂吐鲜血，仰面而倒，任凭碰撞的强烈大道之力轰飞，瞬间飞出数十里之外，气息微弱，漂浮虚空，生死不知，把陆纡几乎都要吓傻了。
什么情况？
我这一拳有那么强么？
陆纡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被此地的规则压制修为了。
但下一刻，他已经无暇去理睬何牧了。
“不管了，一个工具而已，死了也死了！”
陆纡双目圆睁，怒视虚空，狂暴气势勃发，顿时
“咔嚓！”
仿佛虚空一层桎梏被他直接冲破了，气势疯狂暴涨，转眼间，已经突破了何牧对圣主巅峰的认知，陆纡宛若一座山峰，顶天立地，矗立在虚空之，怒目爆吼：
“九阳，既然你已经醒了，那给我滚出来！”
“否则，看我如何毁掉这片天地，破你根基！”
陆纡，在宣战！
许久，虚空终于有一道声音响起
“唉。”
伴随一声长叹，一个身着火红大袍的老人在虚空缓缓凝聚，面带无奈地看了一眼坠在远处生死不知的何牧，当视线再度落在陆纡的身，一双充满沧桑的眼眸已经满满都是冰寒和杀意。
“孽徒，你果然还活着！”
轰！
九阳神君气势骤然爆发，竟然与陆纡不相下，顿时，整个虚空震荡沸腾，如陨石天降落入一片湖泊。
两人一一下，开始对峙。
只是，陷入仇恨和无尽杀意的他们都未曾发现，抛到一旁生死不知的何牧突然微微睁开了双眼，脸闪过一丝惊讶。
“九阳真君和陆纡，竟然真的是师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