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I日天气晴:
今天是高三第一天开学,我满怀期待,以此篇记下我青春的荣颜
又来到了早餐店,老刘还是那么热情—“老样子啊”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第一天开学,给你加个蛋闺女”老刘的店总会给我超于那冷寂的家的温度
希望今天一切顺利,交到新朋友。
一只稚嫩的小白鞋踏在燥热的水泥地面上,余焉语穿着一袭白裙,像在空中浮动的白莲,谁都羡慕她成绩好长的动人,可谁又能懂她背后家庭的支离破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孤立无援的。她回望着那淡紫色的书包上绣着的一只橘黄,是她忘不能的痛,她是一只关在笼里的鸟,只得身负起一身的痛,打碎牙往肚里咽。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淡然走进新班级,昨天哭红的眼睛衬在她滑嫩的脸上更加的娇人。绍老师介绍到“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余焉语,是渝北市里的优秀学生,大家今后要多向她学习”。自幼就看人脸色的她,早已在其他学生的闲言中洞察人心,她明白谁的眼神中带的是拿她当白莲花的鄙夷,谁的欢迎话语中又当着满心的不屑。她粉红的嘴角一颤,荡起勉强撑起笑意,朝着最远处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走去。
“看样子是个体育生”她拿好新发的校服放在桌上,“林浔”—“林浔”那个黑色卫衣的男生猛然起身,双手砸向书桌,不屑的说“干嘛”。绍老师对他翻了个白眼,抖了抖手头新衣服,随塑料声的响起,他才悠然的走上前去接过了衣服,随意摔在了桌子上。上课铃打响,林浔还是一动不动的在趴在桌上,他的手死死压住焉语的新衣,无论她怎么扯他都不放—“林浔林浔你可一点都不廋骨“嶙峋”,睡的这么沉。”突然她扯出了袋子的一角,猛然一甩,两件衣服连同焉语一同摔在地上。全班的目光从绍老师的粉笔头全转到了焉语身上,林浔也惊醒了,他无奈的扶起余焉语,将地上的衣服塞进书包,并把她那份放在桌上,又回到了梦乡。“大家都别看了,好好上课”—老绍无奈的看向林浔,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摆弄了起来。
放学铃声响起,焉语环看四周,处处是结伴回家的好友,父母亲自车接车送,而她只能独自回到她满眼失望冷清的家庭。她掏出挂着橘猫的钥匙扣,缓慢的打开房门,只见袁伟(父亲)在沙发上坐着,高声骂道她为什么回家这么迟。她只好无奈的解释到“新学校的时间改了,比以往迟放了半小时”。看着袁伟冷漠的表情,她知道定要询问她在学校学了什么,袁伟一直翻看着手机机中的监测数据,得到满意的话语才肯放她去房间写作业。压抑的房间,贴满了规划的日程表、高中公式,古诗。可怕的是随时可开的房门与上方转动的监视器。
清晨的铃声在一声严肃的“起床”中响起,焉语不敢怠慢,她尝试过被谩骂的苦头,她也是什么白莲花,她知道自己被领养而来的任务,不过是为袁伟争得名誉的工具。回顾3岁初次被领养的欣喜,到又今处处被袁伟逼压的无奈,她曾多少次想远离这个“势利”之家,流过多少泪,可袁伟始终不放过她。她发誓要摆脱,时间是她唯一的依托,想到此,不由落下一滴泪,可她又强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