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红镜一直张扬跋扈,这些我们都早习惯了的,公主不必与她计较。”一旁的宫女福歌说道。
“你不过是个婢女,如何与我相提并论?我看在宫中人人都敢轻贱我,连你也敢骑在我头上。”齐嘉盈掐着福歌的脖子,另一只手打了几记耳光上去。
“公主,公主求你别打了,奴婢知道错了。”福歌苦苦哀求着,她的身上早已布满疤痕,全是齐嘉盈平日里泄愤所留下的。
齐嘉盈这才松开手:“我是公主,是皇室血脉,你最好日后别再笨嘴拙舌说错话,不然,我便叫人把你送去东苑,那里的太监,哼,你知道的。”撂下这句话,齐嘉盈便冲着颂月阁走去。
福歌捂着被掐红的脖子,一脸怨恨的望着齐嘉盈的背影。
浔宫里,众人都为皇帝万寿节做忙碌着,似乎没有人还记得在前线那些浴血鏖战的将士。
“悠儿,今日在毓章台都跟夫子学了些什么呀,来,说给冯母妃听听。”冯德妃一边调着给皇帝的香,一边问道。
“夫子今日并未授课,只是跟我们讲了如今靖浔两国交战之事。”
“你们夫子都说了些什么?”江殊观饶有兴致的问道。
“夫子说国之重事,唯祀与戎,战者本在人心,失人心者,虽存犹亡。夫子还问了沅槿,若他日后登基,会做一个什么样的皇帝。”
“那太子是怎么回答的?”
“大哥说,他要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皇帝,夫子又问他,怎样才能受万民敬仰。大哥说像父皇一样,因为人人都怕他,不敢违背他。夫子说这不是敬仰,而是恐惧,若是一个皇帝臣子在他面前都不敢说实话,那他终究会走向毁灭。”
“我看这个尹修文是有些老糊涂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让皇上知道摘了他脑袋。”文贵妃快言快语道。
“尹太傅九族无人,恐怕早就无所畏惧了。”江卿悠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着。
“呕,呕。”冯德妃忽然一口将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
“快,快传太医!”江殊观一脸焦急的喊。
“不必了,许是昨日晚上吃的有些多了,今天忽然有些不好受,不必惊动太医。”
“妹妹,我看你,”文贵妃一脸试探的问:“莫不是,莫不是有了身孕?”
“姐姐说笑了,我哪有姐姐那么好福气,此生也就唯愿把殊观和沧樾抚养长大,便足够了。”
江殊观在心里暗暗想着,冯德妃最近食欲不振,常年吃食也是以清淡为主,怎会因为吃的多而突然呕吐,这件事也太蹊跷了。
门外刚刚出去散步回来的江沧樾与江济桉听着这一切,江沧樾刚要推门进去,便被江济桉拦住了。
“你看德妃娘娘,像不像怀了身孕?”
“德妃娘娘有什么事会告诉我和姐姐的,你这么好奇干什么?”
“我哪里好奇了,你哥哥我这是关心你,”江济桉把江沧樾拉到一边:“我母妃生下三子一女,以前对我可上心了,如今呢对我不闻不问,你想想,亲母尚且如此,更何况德妃是你的养母。”
“赵皇后视你俩为眼中钉,如果德妃生下他的孩子,哪里会管得上你们,哥哥我就提醒你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江济桉大步跨过门槛,进去寻文贵妃了。
江沧樾在原地站着,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