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整个静音是都沐浴在一片朦胧之中。一道道古钟声缓缓敲响,空气中都弥漫着与人间烟火所隔绝的檀香味。整个寺院庄严肃穆,似乎从不曾被世俗所亵渎。
依皇家惯例,应是后妃先进堂内,进行诵经。皇子公主立于院内,待后妃诵经完毕之后便由中宫所出皇子公主进入,最后才轮到庶出的皇子公主。
一众后妃缓缓的进入了堂内,几位较大的皇子和公主都循规蹈矩的站在外面。为首的便是太子江沅槿,两侧分别是梁王江沧樾,尹王江济桉。再往后,中间的是岁平公主江宛言,两侧是充阳公主江殊观,桓关公主江卿悠。
江宛言时不时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扭动着腰肢,转头望向身后规规矩矩站着的几人,露出不屑的神情。
江卿悠在后面小声的对江殊观说:“三姐姐,大姐姐怎么一直不好好站?一会儿触犯了神明怎么办?神明会不会怪罪我们?”
虽然江卿悠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江宛言还是听到了,但又好像是是她故意让江宛言听到。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来置喙我?不要总想着你母亲是贵妃,便成日里出来耀武扬威,我为嫡你为庶,这便是礼仪尊卑,是你怎么去讨好父皇都改变不了的。”
“三姐姐也是嫡公主,可大姐姐不还是整日里欺负她。”江卿悠嘴里嘟囔着。
江殊观连忙把江卿悠拉过来,捂住她的嘴。
“卿悠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大姐姐莫要怪罪。”
“年纪小都敢如此,若是长大了那岂不是本公主都没有活路了?来人--”显然江宛言对此嗤之以鼻。
“慢着。文将军在前朝抵抗靖军,为社稷立功,文母妃又刚刚为父皇诞下一子,今日文母妃不在,大姐姐若是贸然在此惩处卿悠,怕是会惹了父皇不悦。”江殊观说道。
“为社稷立功?三妹妹可是意有所指,意在讽刺我舅舅安庆侯?”
“我倒不曾有此想法,许是大姐姐多心了。”江殊观回答道。
“我舅舅年纪轻轻便封侯,让一些小人嫉妒眼红也是正常,你姐姐我宽宏大度,自是不屑与你计较。”
“安庆侯前几日上书父皇向父皇索要美人,父皇在母妃宫中发了好大的脾气,父皇的头痛之争便是由安庆侯引起的,真不知道此等之人有何好嫉妒眼红的。”江卿悠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俨然一副小白兔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宣众皇子公主进殿--”话音刚落,静音寺的法师便开始齐声诵读经书。
江宛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卿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