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一(2 / 2)石榴河首页

二头妈知道胎是保不住了,又哭又闹,躺在地上打滚,正巧小花、三姑娘进来,小花不留情面的说:“这是吵闹的时候,不好好去服待小玉,真是没流儿,知道会有今天,为啥不早早把你家二头管好。”二头妈见小花、三姑娘来了,只好收起犯浑站了起来,唐屯请她们进屋去看小玉,二头不敢见到小花,只得藏了起来,大头媳妇也在,两个小花又见了面,为了不易叫错,大头媳妇小花,大家都叫她小小花,小小花悄悄告诉小花:“孩子已经掉了,我还没敢告诉他们老两口,小玉已经昏迷。”小花不忍落下泪来,喊小小花一定要服待好小玉,千万不能落下病根,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到唐家大院找我,小花、三姑娘放下补品告辞,走了出来,又对唐屯说:“已经出事了,你们家一定要把小玉伺候好,不然小心二奶奶找上门来,你们别以为事情已经完了,完不完要看你们自己。”唐屯满脸陪笑的说:“小花姑娘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不懂事,我一定按小花姑娘说的做,找个好大夫给小玉再看看,你们就放心吧。”这时小花、三姑娘急忙回去,大头媳妇小小花也送她们出了大门。

榴河今年过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二头的丑事关联着两个人家,小玉的身体还未恢复,小玉是去掉了那块心病,唐屯家老两口总是高不起兴来,可好,还有大头家操持家务照料小玉,唐屯家还是在无奈中过年。

唐家大院,二奶奶的身体时好时坏,四姑娘的死,还有大姑娘的烦心,唐家如何能开心过年,年关已近,一家上上下下都是懒心无肠,就是平日开朗潇洒的孙涛也是闷闷不乐,年总是要过,孙涛只好悄悄采购年货,度过这个冷清伤心的年节。村里还是要热闹一番,尽量不要刺激唐家,调子放低,还要显出榴河村的祥和安定。

正月初二以后,是姑娘们回娘家的日子,唐家接来孙浩夫妇,武家送回大姑娘若荷,小玉小产不好回来,唐家没有往日喜悦,成了看望病人诉说苦闷的见面。众人先是去问候二奶奶,可四姑娘的死是她终身难以治愈的伤痛,小玉出于无奈嫁给了癞皮狗的唐二头,还有大姑娘的孤独和忧伤,时时都在困扰病中的二奶奶,虽然病症经多方调治起色甚微。众人陪伴若荷去拜见父母,大奶奶一见到女儿便哭泣起来,若荷忍耐不住也落下泪来,二姑娘看了心烦躲了出去,众人急忙解劝,大过年不行哭泣,娘俩见面是高兴的事,可是谁又能体会到若荷之苦。婚后就没有象别人一样,成双成对的回过娘家,平日还好,一到年节孤独寂寞能与谁说,他是个行武之人,天天都为他担惊受怕,今天见到了母亲,真想倾吐出来,父母年事已高,那能还让二老为自己担心,只好强忍在自己的心头。

中午唐家人总要吃团圆饭,在中厅摆了三桌,老人、长辈一桌,少爷、姑娘们一桌,下人们一桌,二奶奶由人搀扶出来,年前张管事的老娘子也接来了,安排在长辈一桌,下人们还请来表大爷老田。饭菜虽是丰盛,就是吃不出兴致来,酒都少有人喝,二少爷喊着请大家喝酒,没有人应声,孙涛圆圆面子和二少爷喝了一杯。门外传来了热烈的锣鼓声,为了不惊扰家人,孙涛急忙跑了出去,带上银钱糕点送上,请到别处撂场,酒席草草收场。二奶奶吩咐小花捡几样小玉平时爱吃的饭菜送去,小花、小香去送不提。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的日子很快过去,又要各奔东西。小玉稍好一些,也想见见老姑奶奶,如果错过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大头媳妇小小花扶着小玉来看大家,脸上堆笑心中却在流泪,更是让人伤心,拉着姑奶奶说:“你要是有什么活计,只管拿来,我一定帮你做。”姑奶奶眼含热泪比划,你在养病,就不劳你费心了,一定要听大夫的话,早日痊愈,二奶奶便说:“可不能再劳累,快回家去吧,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喊来小顺,把小玉背回家去,姑奶奶悄悄塞给了小小花些银子,比划着让大头媳妇帮小玉买些须要的东西,一定要提醒她珍惜自己的身体,小小花收下并替小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