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随云点头道:“便是每日偷偷砍一棵也得砍上几十年吧?”
马清风立即打趣道:“你别说!我记得那万钧不就是负责送神木下山去卖的吗,他入山五十年,每天偷摸着砍一棵走说不定都盗走了一大半了?”
何紫萧无奈笑道:“马兄说笑了,桑木神林若是少了一大半,我们还能看不出不成!”
“那不一定啊!”
“哈哈哈哈!”何紫萧笑指马清风,只提杯,不言语。
又是一杯下肚,马清风擦了擦嘴巴道:“对了,那第三样呢?”
何紫萧却是神秘一笑,“本来是可以说的,但现在不能说了。”
马清风佯怒道:“你卖我关子?”
何紫萧道:“马兄莫急,明日一早,你就知道了!”
三人相谈甚欢,竟一夜未眠。
天微亮时,何紫萧早已告辞离去。
倦随云送离何紫萧后,回身一看,马清风已抱着酒壶倒在地上大睡不起。
倦随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酒是害人精啊,沾不得,沾不得!”
说罢,他来到床上准备小憩片刻便告辞而去。
在羽徵山已耽误了两日,的确是该走了。
可这一睡,倦随云等来的却是一阵响彻天地的震动。
倦随云被这震动惊醒,猛然睁开眼,却见窗外雷光大作,将百余里的羽徵山山脉尽数照亮。
只见一道落雷,电光急掠过的窗外的山脉上,将山林间无数草木直化作一缕黑烟散去。
倦随云二话不说,转身就是一杯水泼在马清风的脸上。
马清风本睡得正香,被这一杯水打搅了美梦,骂骂咧咧起来。
“谁啊!”
“是我!”
马清风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倦随云,立即道:“哎呀!你要走就自己走!我还想蹭羽徵山的灵船呢!”
倦随云道:“你看窗外!”
“窗外,窗外有什么?”
“轰!”
又是一道响彻天地的雷响。
马清风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向窗户边,看见外边的景象,顿时眼睛都快瞪了出去。
“我我我我!”
“怎么了!”倦随云立即上前问。
马清风怔怔转过头,道:“上次你喝醉了,我们被当作盗宝的嫌犯被人拿下,这次我喝醉了,一起来就看见外边天雷滚滚。”
“我总算明白一件事!”
倦随云问:“什么事?”
“这酒喝不得!“马清风的声音已带着哭腔,“这是有人在渡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