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纪凡在瞬息间又欺近那女人，拳头轰向她的脑袋。

没有任何防守，拳头正正地打在了女人额头，将她的眉骨打开，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她半张脸。

纪凡一时吃惊眼前这人没有格挡，也没有用识力强化自己的头颅，让自己一击得逞。

不过他另一拳已经追上，必须先将这个确定的敌人拿下！

这一击女人有了反应，不过却是之前往前扑，抱住了纪凡。

纪凡这一拳落空，腹部更是剧烈收缩，难言的痛楚深入他的五脏六腑。

女人的爪子插入了他的肚子，几乎没入了一整根指节。

人群末尾，吴彤痛苦地捂着脑袋，往前爬去。

她刚才的视角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女人的身体变化。

在学校所见让吴彤已然知道了纪凡一些秘密，虽然她见到纪凡出手，但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就是为了引起恐慌。

她冲四周的人喊着，拉住身边人的裤脚，让他们去帮纪凡。

“那里……那里有人受伤了……有人打架……”

“别拉着我！你他妈的傻X吧，都什么时候了！”

鲜血从纪凡的裤子流下，他的脸因痛苦而狰狞，身上的皮肤泛着闪烁的红光，接着大力一推，将女人推开。

“啊！杀人啦！杀人啦！”

女人娇弱地倒在地，捂着流血的脸庞尖声大叫。

兴许是这一声尖叫融入了识力，不少人回过头注意到了这一幕。

耀眼的火光下，一个女子额头流着止不住的血坐倒在地，染了一身的血污。

而她的对面，纪凡一个眼睛绑着绷带，只露出凶狠无比的独眼，拳头上带着血迹，上衣下摆到裤子都是血，在高层楼火焰的映照下，浑身放着赤光。

民愤轰然引爆，虽然没有人上前，但又引起了一轮喧哗。

被几个人动手打得鼻青脸肿的保安看见了纪凡，登时大喊道：

“这个家伙之前就在二楼鬼鬼祟祟的！他不是好人！”

“阴谋啊！阴谋啊！有杀手！有歹徒袭击啊！”

“商场被人封锁了！有预谋的！这个男的是个变态杀人犯！”

一传十，十传百，何况在商场现在的情况下。

前方的人更加惶恐，发疯地往门口挤去，却又诡异地调头回来，撞上了身后的人，有几人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被发疯地往前涌去的人踩在脚下。

人群后的人站出来了几个，冲纪凡大叫着，让他停手。

“不是的……不是的！”

吴彤在跟四周的人解释，其中包括先前被她拉住的人，不过她的脑袋依然疼得让她说不清楚。

“是那个女的，她……她才是坏人……”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个男的同伙？”

一人赶紧跳开几步，指着吴彤叫道。

同伙二字一出，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心中的茫然被瞬间引爆，压抑的境况让他们的情绪崩溃，不断地大叫、乱跑。

“不是……不是……”

吴彤还在解释，只是她的头愈来愈痛，愈来愈沉，她不得不将脑袋地下，重重地磕在地上。

人们的各种声音，互相谩骂、无端的指责、暴动的怒火，像虫子一样顺着她的眼睛、鼻孔、耳朵爬进，沿着她的脑壳，往脑子里钻去。

商场高层的火焰熊熊燃烧，将一楼照得如同血红的炼狱，不少燃烧物被火焰裹着飘落下，引得乱跑的人疯狂嘶叫。

纪凡站在这血红的中心，全心全意地盯着眼前这女人。

虽然只有几招的交手，但他心中断定，这女人的识力绝对在他之上，而且和他一样，拥有着让肉身强化的能力。

四周人的叫声不时传入他的耳鼓，捶打着他的心。

大庭广众之下，还在这种情形中，他能不能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