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羽月商会,狗屁!压根没听说过!来啊,给我围了!这家伙滑溜得很,可不要再让他给跑了!”
“没听说过没关系,今天就让你听个明白!”
两个人竟是当街就打斗了起来,两边各自的人围了一个大圈却谁也不敢多动一步,这里头胡三强于力量,一膀子下去石头都能给砸碎了,若是刮着赵义一点儿那也是个重伤,而赵义却更精于速度,一柄匕首绕着胡三上下舞动着实令他头疼不已,如此一来,一个等机会一击致命,一个拼消耗积少成多,一时之间竟是难分高下。
宅子外两人打得火热,而宅子里回廊外,也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朝着演武场方向张望着。
“看这个样子,怕是你没猜错了,很有可能新爷还躲在这里头呢。”说话之人正是牧云飞,另一人自然就是天羽了,此时他们正猫着身子偷偷地盯着里头的五六个人——看起来像是守卫的样子,而且各个都是有修为的——这天寒地冻的,几个人竟也不生火,一边吐着白雾搓着手,一边围坐着喝酒。
“自然不会有错,只是要辛苦牧兄把他们引开了,那么多人你行不行啊?”天羽问道。
“什么行不行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的呢,就这几个喽喽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何必引开那么麻烦,直接上去干不就完了。”牧云飞近来无事,修为也有所见长,几乎都要升阶了,这还不算,再加上天羽给配的铭文印记,他自信心就有那么一点儿膨胀了。
“现在还不知道新爷的具体位置,你直接过去是要打草惊蛇么?万一溜了怎么办?”
“也是,不过我要对付这几个家伙并不难,倒是你一个人对付新爷,你行不行啊?”牧云飞逮着机会一口还了回去。
“能不留活口就不要留,完事儿还回这边给我望风,我行不行,你看着不就知道了!”
“得嘞,看我就不看了,就你现在这一身皮肉厚得跟牛似的,想死估计都没那么容易,就按你说的办吧。”
牧云飞说罢便点了个火折子瞄着准头就丢了过去,也不知是真的准头好还是运气好,那火折子竟直接丢在了一个人的酒碗里头,那人正端着要饮,突然扑出的火焰一下子把他的眉毛头发给烧了个焦黑,这还不算完,他一惊之下,失手把酒碗打翻在地,蓝色的火焰正沿着踢碎的酒缸里的酒水奔着四面八方去了,顿时,把那一群人给吓得嗷嗷乱叫。
再看牧云飞,他正跟没事儿人似的正倚在廊柱上:“我说兄弟几个,这大冷天的也不烤个火,干吃这凉酒有个什么劲儿啊,哥哥我给你们先暖和暖和,一会儿打起架来手就不会哆嗦了。”
牧云飞看热闹,天羽却是一头的黑线,哥啊,你这般大动静和直接上去干有什么差别啊!他心里头骂着,脚上也不敢怠慢,趁着众人不留意,一溜烟就钻进了新爷的正厅。
这地方天羽也来过,是个议事厅的样子,正首端放着一把高背方足的楠木椅子——正是新爷平常坐的,天羽径直走到那椅子背后,在那其中一个椅脚上摆弄了一番,一个旋转机关就凭空出现了,往那机关上一用力,随着隆隆的声音,椅子后方的地面竟向两侧打开,展现在天羽面前的,竟是一条阴暗而幽长的甬道。
天羽虽然有所准备,但他也没想到,在这个自生自灭的矿场里竟然真的有这么精细的机关和如此大规模的密道,相比外头的粗犷这多少显得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了。
这一条密道向着斜下方延伸,几乎没有光亮,一眼看不到尽头,天羽咬了咬牙便沿着甬道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