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羽刚刚才端着饭吃了一口,那神秘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黑掌又扑在他眼前。
“前辈等一下!让我再吃几口……”天羽感到好绝望,话还没说完,连人带饭就被一起拍飞了出去“砰、砰、砰、砰……”又是一阵撞击,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模样,天羽还是倒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唯一能证明刚才不是在做梦的是——“前辈!您不用那么辛劳的,那些让晚辈来收拾就好了!”——天羽简直欲哭无泪,那些被打翻的饭菜真的有必要收拾得那么干净么?他好想大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
三个月后
天羽正捧着刚取下来的饭菜吃着第一口,一只藏在衣袍下的手掌就已经如约而至了,天羽看都不看一眼,只顾埋头猛吃,“砰”的一声,天羽受了一掌却只是向一侧平移了几步,竟没有被直接击飞,而且,一碗饭还稳稳地端在手里,他还埋着头只顾着吃呢。
“虽说这一掌我只用了不到一层的功力,但你仅是如此已是不错了,小子,学起来倒是快得很嘛!”神秘人依然全身黑袍并未露半点容貌。
天羽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咒骂:“每天被你折磨,学得不快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原本还是要好好再练练的,可是现在外头有点儿事需要你去处理,你也是时候出去了,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若是还想变得更强,就要照我说的去做。”
等一下?什么意思?可以走了?是说不用再待在这里受虐了?天羽似乎没反应过来,一边发呆一边还扒拉了几口饭,等他再抬头,那神秘人早就不见了踪迹,这么说……真的可以走了?
那还吃什么饭,出去什么没得吃!这三个月来,他几乎一刻都没消停过,经脉骨骼断了接接了断,天羽感觉自己就像是坠在了地狱里一般,每天都是痛不欲生,他想念以前的日子,想念矿场上的饭菜,想念林无月,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如今突然听到能出去了,哪里还顾得了其它。
他心里想着,羽月团不知道怎么样了,月儿不知道还好么,也不知道新爷有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那神秘人说外头有点事儿,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但看样子不像是什么简单的活,要不然真的很难讲会不会那么轻易放自己出去。
……
天羽在里头胡思乱想,外头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新爷至今没有出现,而原来新爷手下之人胡三就已经等不及了,这些天来,他收编蚕食了不少原来新爷的人手,竟在商区自立为王了,这还罢了,偏偏胡三就是个低俗粗鄙之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懂经营,与新爷相比除了更为狠辣之外,那新爷用于安身的怀柔之计却是半分都没有学到,每日里在各个商家酒楼之间白吃白拿的不算,但凡稍有怠慢的往往都是拳脚相加。
搞得这商区的商户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也没人能治得了他,也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可谁知他还不满足,商区玩腻了,竟明目张胆地要将手伸到矿区来摸油水了。
新爷还在之时,因为和矿联合作打压羽月团,致使羽月团的拉车工们都不走商区而是从南侧贫民区绕行,按理说这前后都不经过那胡三的地盘跟他也就没有任何关系,谁知他今天突然放出话来,说这南侧贫民区今日开始归商区管辖,如果羽月团的人要拉车过去,那就得交过路费。
这贫民区原本能独立在商区之外主要靠的就是穷,没什么油水纯属鸡肋,加上这边的人也没什么牵挂,不要命的多,因此也没什么人愿意到这里来做什么手脚,再加之近几年来林无情的维护与经营,这贫民区和商区之间才成了这泾渭分明的样子。
如今胡三突然说贫民区归商区管,管不管的实际上也就是个名头,就胡三的胃口根本看不上贫民区这块硬骨头,因此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明摆着是冲着羽月团去的,甚至于,是冲着矿区去的,在矿区,羽月团有大批的人手,还有那秦主事坐镇,胡三自然不敢轻易摆弄,但是这贫民区就不同了,既然收归商区管理,那至少在名头上是占着理的,若是沿途再舍得花些钱财多买些人帮忙吆喝一声,那羽月团的人就算是对上了也绝讨不到什么好。
而此时矿区羽月团大本营帐篷中,牧云飞和赵义正在争论不休,赵义认为新爷失踪,商区无主,以他对商区的了解,如今直接拿下胡三就能拿到商区的主动;而牧云飞则觉得商区的水太浑了,就算拿下了胡三谁知道还有没有胡四胡五,保不齐还有新爷在背后指挥着,羽月团才在矿区站稳脚跟,如此冒进万一中了人家的奸计,因此两个人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决断。
两人在帐篷里闹着,只有林无月一人清闲地呆坐在帐篷口,这段时间她都住在羽月团,这儿人多,热闹,也免得她一个人伤感,只不过她已变得不如从前那般爱说爱笑了,平时也不愿主动去搭理谁,因此众人虽看她每日发呆但也并不曾去打扰她,就任由她坐在这里。托着腮帮子静静地望着远方。
忽然,她揉了揉眼睛,然后跳了起来:“天羽哥回来了!”那远处人群里忽隐忽现的小男孩可不就是天羽么。
“什么?那小子竟然还敢回来,老子非要揍到他爬不起来不可!”牧云飞嘴上骂骂咧咧的,脚下却不自主地朝前迎了几步,他确实很生气,羽月团成立至今他几乎就成了甩手掌柜,日子过得可谓是逍遥自在,可谁知天羽突然一句话没交代就消失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他面前差点把他脑袋给挤爆了。
“行啦云飞哥,天羽哥回来了你不就轻松了嘛,你要是把他揍得爬不起来那谁来替你分忧呢!”林无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