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盛棻没怎么质疑这套强力合理的说法,她从另一个轻微的角度再次触及敏感。
“感觉你真的就是和他长得很像。”
“你这种感觉是非常具有价值和正确的。”薛骥略过了对方设问中的明显逻辑错漏之处。
是的,价值和正确,都不代表真实的准确,但真实和准确的价值有时远远的比不上具有的价值和正确本身……
“甄颐如果能和你认识,你会让她做你的女人吗?”认识,当然才是这句话的唯一文眼。
“有你一半漂亮就可以认真考虑……”
“屁……”韦盛棻狂翻白眼儿,但无法否认她心里的美妙甜感,她也道出王甄颐更多的往事,“她大二时才出落得更加漂亮的,薛骥应该收到过她的照片和视频,不过她毕业前夕在加州遇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让她也没了回国的心思,在澳洲和纽兰休息了两年,才开始重新融入社会。”
“多不好的事情?”薛骥以任何身份都好奇的底气探问关键。
“被她两个同学……男的……你懂的,这种心灵创伤对有些女生来说会难以想象的大,她跑去南半球的国家也是需要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修复自己……并把孩子拿掉……”
“她走出来了吗?那两个畜生有判刑吧?”
“判了,不过家里条件好的那个富家高材生找了个被蛊惑嗑药才意识失控的理由只判了几年,另一个替他扛了大半责任,反正都是用钱摆平。
我和她是在她毕业来到澳洲后认识的,我们是邻居,我看得懂她眼里的那种黯淡、戒备和恐慌……我和她又都是独居,就渐渐互相关照,熟悉了起来……”
“你为什么能看懂她眼里的东西……”薛骥不疾不徐的,发出犀利一问。
“……因为对我做过那种事的一个畜生没机会走上法庭。”
是的,这是几乎一样的惨痛经历,只是韦盛棻是更加强悍的受害者。
“你合法自卫?”
“对,在药效大减的那一刻,我抓住他又想靠近我的机会踢倒了他开始逃跑,但他追了过来,我在后院拿起一个铁锹打伤了他,我跑的时候他肯定没死,但我后来报警,警察去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被咬中毒,送去医院也最终无效,后来验尸的结果是被一种毒蜘蛛咬伤……
那里是个郊区的老旧农场,出现这种状况几乎没人怀疑。”
“那事实呢?”
“这就是事实……我当年才十八岁……十一年前……”
“对不起……说说其他的事情吧。”薛骥为他刚才的质疑道歉。
韦盛棻没有介意的继续说到。
“这事发生在澳洲东部的布里班港,有不少媒体报道过,但隐去了我的个人信息……可能得找到澳洲警署内部系统的资料才能证明我没说谎了。”
“无妨,那后来呢?”薛骥很谨慎的推进对话。
“我的秀场、拍摄和商务本就和东亚、东南亚来往很多,这两年有了些圈内口碑后,过来出差的收入待遇也提升很多,甄颐算是我的个人助理,她家里有钱,不需要工作,但她感觉跟我到处走走有事跟着忙一下也不错,所以就在我公司正式入了职。
反正有几年工作履历也更方便她入籍、定居,她喜欢澳洲和纽兰,这是让她走出阴霾的地方。
三月底,其实是她第一次陪我回锦夏出差,她家人近年都是去澳洲纽兰见她,顺便度假。她回来的时候很挣扎要不要回柴江,要不要再联络你……对不起,联络薛骥。
我说着急个啥,天山省还远着呢,先忙完正事儿再谈风花雪月,呵呵……我们在天山各大景区的拍摄算是顺利,但还是遇上了全人类都水逆成洪水的大灾变……”
“后面的情况以后再说吧,或者你不想说就不说。”薛骥抱着韦盛棻温柔的宽慰。
“我长话短说吧,在以前的基地,其他女人遭遇的事情我们也基本遭遇过,我很早就觉醒了异能,但不够强,甄颐用她出卖自己的收益帮我换得更多的兽怪尸体……她后来算是最早两批食用变异怪肉觉醒的异能者,我不可能再接受她的持续供养,我也终是接受现实……臣服于其他强者,让甄颐和我都可以尽量的提升实力。
只是九月初的时候,我还是太心急了……刺杀那个男的的时候失了手,让甄颐被那人擒获……我只能独自逃走……和特尔布江搭上了线,成为堡垒的外围人员……”
“我可以问特尔布江的情况吗?”薛骥挑了一个相对不那么敏感的层面最轻微的探问。
“你知道他以前的背景吧?他在哈萨这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在天山这边也有些渠道,我们这种行业很容易接触到这类有些地位的地头蛇,我几年前第一次来天山取景的时候,他就是主办方的座上宾。
他开了很高的价钱,但我说我不缺钱,有本事就认真追……他特么居然认真追了……我在霓虹、星岛、大马、泰逻、澳洲叫他,他都立马能飞过来……而且一堆礼物硬砸,你懂的……”
“我懂……大概的一些,后来呢?他得逞之后呢?”
“玩够了就原形毕露了啊……我在海都、上京叫他他都不一定来呢,非奸即盗的那些殷勤礼物也越来越水,后来也就自然没再联系。
上次要不是看着钱给得够,我都不想来天山拍摄的,他以前很多产业都在哈萨边境这边,想着就恶心。不是认真恶心的那种啊,就是恶心这种渣男的演技……”
大美女最后补上一句,明显是强调自己不是动了真情实感的那种状况。
“所以,是薛总召你回来的?”薛骥很务实的继续针对一般敏感的层面发问。
“对,我投靠老特的时候,薛总应该是唯一的知情人,我最初在堡里的那段时间也是有事找薛总,你懂的,都是笼中鸟生活层面的那些小事儿。后来我在外面,也是轮流和老特、薛总对接任务。”
薛骥当然能懂,虽然是特尔布江已经玩腻过一次的女人,但“渡尽劫波”后的重温旧梦,也很可能是种很有特殊感觉的过程……只是再次尽情享用之后,笼中鸟也得变回“猎鹰”去外面为主人奔波往来、添砖加瓦、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