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翠儿先是哽咽了两下,然后抽泣的说道:“水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翠儿想以身报答,水娘这几年对我们姐弟的养育之恩,小少爷什么都没做,一进来就睡着了。”
“傻孩子,水娘怎么会让你做那种事情,在这个家里,水娘把你和少杰都当成了亲生骨肉,养育你们是应该的啊,水娘让你帮他铺好被褥,让他好好睡觉,是因为~”水静宁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是因为水娘让他多吃了两包蒙汗药,让他多睡两天,好误了大典的时间,把你支开,是怕你从中劝阻,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是水娘考虑的不够周全了~”
“啊~”翠儿如梦初醒,抽泣的频率更加厉害,哭着腔说道:“是翠儿误会水娘了,翠儿还以为~”
“傻孩子~快下来~”水静宁是哭笑不得,自己的无意之失,险些惹出了祸端,这要是俩人发生点什么,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好在此时他睡的是天翻地覆。
“水娘不想让小少爷去参加大典?”翠儿搀着水静宁往前院走着。
“阳君山里危险重重,他一个出府镜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在家好好睡觉,等着毕院就是了。”水静宁语长心重的说道。
“可是~”翠儿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水静宁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娘俩躺在一张两米多宽,外柱内柱,都雕刻着花鸟游鱼图案的大床之上,又闲聊了一会,便各自睡去了。
直到第三天,阳君山大典开启的当天早上,张三好仍旧是一觉未醒,甚至连姿势都没动过,翠儿中间来查看过几回,也知道自小他就是趴着睡觉,所以也就没有动他。
“水娘~翠儿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翠儿看着太阳渐渐升起,脸上带着几分焦虑的说道,
“这两天水娘就看你不对劲,有什么委屈直接说就是了,水娘替你出头,是不是顾德娘又在总阁欺负你了?”水静宁以为是气嘎嘎的业务问题,让她受了什么委屈呢,当下就要跑去对面总阁,找顾德娘算账。
“不是的水娘,顾夫人对翠儿很好,时常挑些上好的料子,给翠儿做衣服呢!”翠儿吞吞吐吐的回道:“是~小少爷的事!”
“三好?”
“嗯~翠儿觉得水娘,不应该把小少爷困在家中,阳君山大典,一直以来都是中夏城数一数二的大事,能亲身参与其中,更是无数清潭院学生的宿愿,翠儿听说每季为了争夺前三个名额,他们要经过无数次的争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还有人为此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翠儿边说边看着水静宁的表情,见她略微动容,便继续说道:“所以翠儿觉得水娘,不应该剥夺小少爷去参加大典的资格,小少爷这几年身上添下的伤疤,不也是为了大典而付出的努力吗,翠儿想此刻,小少爷的那些学友,肯定都在等着他,在大典中扬名中夏呢,如果他没有参加,醒来以后肯定会埋怨水娘,也会对那些等着他的学友,充满愧疚,深恶痛责着自己!”
“这~”水静宁恍惚了一下,没想到翠儿,这几天忧心忡忡的竟是为了这事,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反复在心里推敲着张三好,醒来的样子,不禁踌躇的说道:“可是时间差不多了,此时前去,怕是赶不上了吧,再说他也没醒啊~”
见水静宁答应,翠儿马上出声唤道:“小豫子,快进来抬小少爷去清潭院,参加大典!”
“好嘞~”门外早就候着的几个人,闻声是疾步跑向了后院。
“少杰,把那些准备好的吃穿之物,也给小少爷带上。”翠儿火急火燎的吩咐着,手脚并用的领着少杰,忙活了起来。
水静宁一看这架势,似乎是早就算准了她会同意,脸上是苦笑连连,叹着气也帮起了忙,看着众人抬着张三好,赶往清潭院,心里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时的清潭院门口,是万人空巷,顾德他们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不停的往远处眺望着~属林少行的表情最为的凝重!
在看到翠儿的一刹那,急忙推搡开人群,连招呼都没打,也顾不上问清缘由,顾德直接上手,把张三好就背到了身后,二话不说的就往院里跑去,林少行在后面帮忙扶着,几人刚迈过门槛,清潭院的大门就咔嚓一声~关闭了,连翠儿在身后拿着的,吃喝衣物都没来得及递进去。
等顾德背着张三好来到较场,大典的仪式已经开始半天了,好在他们阵营的队伍,是在较场内圈的最后面,汇合了丁解和冷云微,气喘吁吁的喘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朝着高台那边看去,此时讲话的正是清潭院的祭酒,点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