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分钟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预想的契约反噬，天雷滚滚，诡异场面什么的，通通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他们没有违背契约。

“为什么？！”

作为在场的最强主事，龙祖佑淡定又不解地看向祖皇。

然而，天羽衾衾再也忍不住表现自我，炫耀，抢答。

“玄祖说，我们的灵魂交易契约有个很大的漏洞，还可以自由解释。”

“而我，从召唤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交易就已经完成了。”

“哈哈，太好玩了！玄祖我们坑了一个神明，哈哈，好沙的神明……哎哟，肚子疼……笑死了，哈哈，疼疼……”

“他居然现在都没意识到，比我快三岁的妹妹还傻，哈哈。”

看着远处笑到疯癫，肚子疼的天羽衾衾，龙祖佑的脸色不再平静，他紧皱眉头，百般思索，口里喃喃地，反反复复地斟酌着契约内容。

最后还是没有想通，他苦笑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祖皇，希望他能解释这一句，“召唤我的那一刻就完成了？”

“唉！神明归神明，你终归还是太年轻了。”

无奈地摇头悠悠一叹，祖皇平静的反问道：“你是谁？你是龙祖佑吗。”

“是的，没错，我是龙祖佑。”

“龙祖佑是谁？”

“是我啊。”

同一样的一句被反着问，龙祖佑歪了歪脑袋，更糊涂了。

听到这，祖皇微笑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这次祖皇不再打哑谜，继而解释道：“你的存在，应该是类似于邪神吧。”

“邪神？”

“嗯，邪神，传说远古的时候并没有邪神的，后来众生大战、争夺，祂们由此形成了，据说是由天地众生的邪祟、怨念、欲望集合而成。”

“可不对啊，我并不是什么集合而成的啊。”

“我还说完呢，你继续听我说。”

“我知道你不是，但你的身体呢。我听衾衾描述过你的躯体，那似乎并不是某一个独立的生灵，而是由众多生灵融合而成的，就像邪神一样，祂们一开始也是没有身体的，是一道混合意识、各自精神、灵魂的结合体，而你，是这个结合体诞生的灵魂结晶。”

“我猜，你现在还无法完全与那具躯体融合为一吧。”

被说得八九不离十，龙祖佑彻底无语地震惊了，“你居然……”

“你和你的那个躯体，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整体，你仅仅能代表的就是你自己，一个灵魂体，灵魂契约……所以明白了吧。”

卧槽！给自己挖坑了，本以为灵魂契约是万无一失的，卧槽了！！！

说到这份上，龙祖佑总算明白了。

没错，天羽衾衾的交易是完成了，本来的交易内容就是把‘龙祖佑’召唤降临现世，而不是他融合后的整体，也不是他与龙珠孕育的那具身体。

不过，幸好，龙祖佑也留了一手后招。

“受教了！您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是太年轻了，苏醒过来不过才二十几天。”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龙祖佑抱拳微躬，“契约结束，此事已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还望借个道。”

说着，龙祖佑正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