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大量的河水灌进了白绝浊的嘴里,他作为一个运动废物可是没有游泳的经验的。河水表面平静而底下却是汹涌,不断的裹挟着他往下游飘去,求生意识支配身体,白绝浊不断的在水面挣扎拍打,但仍然有河水淤泥灌进了他的鼻腔。
双眼模糊,力气也渐渐的流逝,刚和林老赛跑没来得及喘口气,浑身乏力酸痛。
累了,好累。
白绝浊有一瞬间想就这么沉没,碌碌无为的一生停下来也不错……
身后传来节奏有序拍打水面的声音,划拉几下就赶上了随波逐流的白绝浊,但距离仍然有一点长,只能说是刚好够看得见。
过程很艰巨,
时不时的有阻挡,河水越发的急迫,大叔的脚下也会牵绊着河草,岸上还有落石……仿佛村里有什么东西故意为之。
大叔干吼一声,
在没有诡态的加持下以正常人,以一位父亲在追赶,他怕他儿子不认识他了,他怕他吓着他的儿子,他溺水的儿子。
“老汉!救我。”
白绝浊大声呼喊,在水面不断的挣扎拍击,水面一块可以抱的东西都没有。
林老眼角滑泪,一身的老骨头绷紧加快了速度,上一辈的老人就算看起来清瘦,一拳下去一个十七八岁的也扛不住,肌肉不在于多而贵于精。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两方不断的追逐中,林老从水中扔了根浮木给白绝浊,浮木比正常成年人手臂大一圈,可以稍微减缓水流速度。
而就在不知道漂流了多久后,
白绝浊看见了前面有个土篱笆,像是用来防洪的,这时危机解除,而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篱笆有个一人大的洞,如果借着浮木的话可以把自己吊在中间,就是不知道这个篱笆扛不扛得住他的重量。
篱笆是村里老人建的,木头加泥土构成,因为村里蓄水条件不行,得减缓水源流出。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堤坝没有修了,其留的口越来越大,河水不断的侵蚀那个堤坝放水处,而下面是“外界”。
把村子比成是个浮空岛,而河流尽头就是万丈高空下。
待靠近堤坝,白绝浊放空身体,不断的减缓自己流动的速度,然后就用木头把身体挂在堤坝水里。
“别让我失望啊…”
挂在中间的白绝浊看着林大叔心里有一点慌,但此时就只有看他了。
大叔浮停在岸边,观察了一会才开始行动,观察了下周围发现没有浮木后就跟着靠近堤坝,现在想堵住堤坝口是不太现实的,而如果撕开衣服弄成绳子的话考验的是白绝浊,如果一只手撑不住自己身体的话就G了。
突然发现村子里什么都没有,旷野寂静感包裹着急躁的林老,急不过的他直跺脚。林老正处于中年人和老人之间的年龄,脑子CPU有点缓不过来。
“用衣服撕成绳子吧,我休息了会扛得住,就是不知道你……”
底下的白绝浊提议。
林老拍拍胸膛脱下衣服裤子光凭手就撕裂了衣服,随后拧成绳子站在岸边放下,而衣服不长,离白绝浊的距离有半手臂的距离。白绝浊调整了下自己的身体,感觉了下一只手能撑住就不断的挪动双手的位置。
“咔…呲…”
白绝浊听见了裂缝声但没管,他现在正全身心的调整自己的状态,感受自己的力量。
咔……砰……
一根木头因为扛不住了开始裂开,堤坝开始不断的破裂坍塌,最先开始的是白绝浊周围,他手里的木头与洞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