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几口将鱼吃完,拿起酒杯干了整整一杯酒,脸上红润了不少,不屑的道:“那个淑琴一脸克夫相,年轻时嫁到我们村才没几天,就把她老公克死了,要不是主开恩,看她孩子还能干些,早就将送她走了。哎,别管她,我们说点别的……小茜啊,你的分销最近怎么样,这次切割耗掉不少魂,你要抓紧出货,多收集些魂来,要是有活人来血割就最好了。”
小茜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她坐在一个神似大爷的壮男身边,应该是大爷的儿媳妇,眼咕噜一转透出一副精明劲,说道:“已经在着手办了,最近分销很顺利,就是那些分销商都喜欢拿着我们的黄金去‘兑水’,所以魂收集得有些慢。不过我最近又准备了一些信发了出去,估计不到半月就会有人上钩了的。您也知道那边本来有一个我们最大的分销商,可是却出了事。”
大爷哼一声,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到桌上,厉声道:“那个封玉楼就是个蠢蛋,他和主签过对赌,只要每年进几个活人献祭就能以最便宜的价格给他发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他今年贪赌,跑去澳门玩昏了头,却把这件事忘了,失信于主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听到这里,屋外的李、葛二人终于明白,原来封玉楼就是这么死的。这些人真是异常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可这些人对话还未说完。
那大妈又很好奇地问:“那姓封的的确挺蠢,可是主也是奇怪,你说进活人来几时不行,为什么非要定个期限,非要定七月十四。”
大爷又喝了一大口酒,滋润地啊一声,有点上头了,话开始多起来:“你懂什么,那些黄金可不是一般的黄金。叫金之祖!这可是万年前就藏在地下的黄金老祖宗耶,是有灵性的,要不然为什么普通器具都不能切割,非要用人魂来才能割掉它,对吧?”说着大爷眯起了眼,手指在面前一晃一晃,神神秘秘地说道:“偷偷告诉你们,主其实还想用这些金祖宗来铸一把剑!”
一桌人顿时提起了兴趣,呼啦都围了上去问:“什么剑?”
大爷看来是喝醉了,头一甩道:“我哪知道,那封玉楼就是误了时辰,过了七月十四还未送人来祭,才送命的。哎哟……”大爷开始自掌嘴巴道:“我不小心说得太多了。这种事你们千万别拿出去乱讲啊,不然我们全家都得祭了……哎累了,我先去睡会,晚上还要开工呢……”
大妈听着,马上放下碗筷扶着老伴上楼休息。而剩下的人继续低头吃了一会也收拾碗筷散伙了。
这时屋外葛全对李元忠做了个手势,李元忠立刻召回了鬼童,两人躲躲闪闪摸出了村外,回到了车上。
“我的天,这真是太吓人了!我感觉我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到车上,李元忠就掏出烟,赶紧点了抽起来。
毫无疑问,现在已经确定金元力就在这江内村,这些人都是盗徒,和制毒的毒贩一样,他们偷挖金祖矿,贩卖来牟利。封玉楼就是他们的一个一级分销商,按时间算应该就是林老伯所说的封家低谷期,他因为一封信来到了江内,和主达成了某种协议,通过定期献祭活人的方式,来获取黄金的最低进货价,从此就翻了身。而那封信八成就是这些人写给封玉楼的,他们广撒网,应该写了很多信件出去,信里应该都放着一小撮黄金,目的就像电诈一样,用暴利来勾引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来这里从事更罪恶的活动。
葛全也点了一支烟说:“那个封玉楼真是死有余辜,现在我懂那些消失的小姐去哪儿了。”但又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可是我有个疑问,要如何把活人献祭到江内呢?”
朱元璋这时道:“笨啊,他们不是有那个什么法阵么!”
李元忠也意识到了这点,道:“他们应该有那种可以进行远距离传送的法阵,或许是直接把人魂抽出来,传过来?”
“也有可能是直接就把活人传过来!”葛全的小眼睛瞪得老圆,“你不是一直奇怪这些男人是怎么回到家的吗?我估计应该是有一种单向法阵,可以把活人直接传走。”
李元忠喃喃道:“黑雾是入口,只能进不能出,用来识别是不是本村的村民。而法阵则是只能出,不能进,当做下班的渠道。我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打卡上下班的公司啊!”
葛全深吸一口气,靠在座椅上:“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跟着他们一齐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