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高耸入云的群山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在小山的半山腰处,卫苏正倚在一棵松柏树下休息。
此时的卫苏看起来有些狼狈,脸上、衣服上全是黑乎乎的污垢,像是刚从泥潭中爬出来。
此刻骄阳正盛,却见山顶上空光波闪烁,一阵扭曲过后,山上竟凭空出现五位身穿银甲、手持银枪的兵士。
与此同时,卫苏听到动静立刻坐起身,回头望向山顶啐了一口:“真他娘的阴魂不散啊!”
卫苏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去你大爷的,老子今天还就不跑了!”
就在这时,一众银甲兵直奔卫苏飞来,眨眼间到了近前。
这五位银甲兵目光如炬,神似天兵从天而降,他们居高临下俯视着卫苏,其中的银甲兵头领手中银枪一指,道:“一号罪徒当街抢劫,现着押入阵狱,采矿十年!”
“呵呵……”卫苏无奈的摇摇头,一句话没说。
那银甲头领面无表情,又继续念道:“一号罪徒休要做无用挣扎,速速束手就擒!”
“尔等看清楚,这是宇大统领的令牌,我是奉命行事!”卫苏淡定地从怀里摸出青铜令,举在一众银甲兵面前晃了晃。
一众银甲兵见到令牌不为所动,其头领更视青铜令为无物,长枪一指不,道:“一号罪徒盗窃神令,罪加一等,着永世采矿!”
“我……”事到如今,卫苏已懒得多说,直接收起青铜令闭口不言。
其实关于青铜令,他不止一次解释过,但对方始终油盐不进,一口咬定就是他偷的。
话说自从那日飞天之后,卫苏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此地,而后便遭到银甲兵的追杀。
此后,他一路逃亡,银甲兵一路追赶,无论他躲到哪里,对方总能精准的找到他,就像在他身上安了定位装置,令人不厌其烦。
连续一个月的逃亡,卫苏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没有睡过一天踏实觉,可谓是他两世为人以来最憋屈的一次。
并且,他不仅要躲避银甲兵的追杀,还要防备山间丛林里随时可能出现的飞禽猛兽。
在此期间,他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不是在与妖兽战斗,就是在躲避妖兽的袭击,其中最危险时,他差点被一头三目蟒吞到肚子里。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磨砺,他的战斗力倒是提升不少,而他还因此化实了最后一道虚脉,并修成了左手第一道输脉。
按照正常进度,这最后一道虚脉化实至少需要三个月,若想再修成一道输脉,时间加在一起至少要半年以上,所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修行的进展并不能平复他内心的阴霾,如今他已然受够了逃亡的日子,再加上始终无法摆脱银甲兵,所以这一次,他不打算再逃了。
只是,卫苏没有硬拼的打算,他直接两眼一翻,往山坡一躺,装起死来。
事已至此,卫苏已不在乎银甲兵拿他怎样了,况且银甲头领也说了,要抓他去采矿,至于采什么矿,听天由命吧!
事实上,卫苏已经确信这是另一重幻境,所以他打心里不相信银甲兵会杀他,否则便失去来这里的意义了。
正如他所料,在他倒地之后银甲兵并未刁难,而他也只是觉得身体一轻,之后便失去意识!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不知过了多久,等卫苏再次醒来时,他正处在一座洞穴中。
确切的说,它不是山洞,而是一座露天的矿洞。
在矿洞的顶部挂着一枚枚火红色的晶石,它们不仅能照明,还能带来一定热量,使这座阴暗潮湿的矿洞平添了几分温暖。
此时,卫苏所在的位置三面环墙,应该处于角落里。
他大概扫了一眼矿洞,发现这里远不止他一人,最少得有近三十人。
而且他观察到,这里大多都是当世人,并没有身着奇装异服的古人。
“莫非这里就是阵狱!??”卫苏低语,他想起一些事和某种可能。
“罢了,不管他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和狱友打个招呼再说!”卫苏很坦然的接受了采矿人的身份,起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此刻,矿里的人都在闭目养神,无人注意到卫苏的存在。
“嗨,各位狱友,大家好啊!”卫苏笑眯眯的上前打着招呼。
原本正在休息的人被他惊醒,只见其中一位壮汉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张口就骂:“哪来的小乞丐,敢打扰爷爷睡觉,是不是活腻了?”
“嗖”一声,却见卫苏一闪而过,那骂人的汉子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脚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