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你这个米筛子里,那么多钩钩线线的,是什么捕鱼方式?”
大家注意到陈景云端在手上的米筛子。
只见米筛中盘放着一圈圈大线,一根根小号的线绑着钩子悬挂在筛沿外。
陈景云这样放线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大线子线相互缠绕。
见此新奇玩意儿,大伙儿饶有兴致地询问。
“这是排钩,挂上饵,放进湖里,等着收鱼就行了。”
陈景云笑着解释。
他并不介意与渔民们更多分享干货,毕竟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收大家的鱼。
他们打得越多,他收的便越多,挣的自然也就更多。
这叫利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等着收鱼?就这,能行?”
打鱼佬毕竟不是钓鱼佬,有人将信将疑。
“大云说行,肯定就行。”
更多的渔民无条件相信陈景云。
因为陈景云,这两天他们的渔获大增。即使刨去酒米的成本,收入仍然比平素高了一大截。
然后他们还听村支书刘大贵说了,陈景云懂的淡水鱼知识,非常渊博,连他这个打了大半辈子鱼的老渔民,都望尘莫及。
原本他们还不信,或不服,等刘大贵问他们陈景云问过的那一堆淡水鱼冷知识,他们再用酒米接连爆网……
一个个发自内心地信了,服了。
“具体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划着小木船,他带着小妹闺女来到了一条小河与东湖的汇入口。
这地方的水深在两三米左右,水底是乱石结构。
平素渔民们没人会来这里打鱼,撒网太容易被挂住了。
除非下水,强拉会伤网。
可对放排钩来说,这种地方最是合适。
钓鱼佬就知道,乱石堆里最是藏肉食性鱼类。
再加上有活水流入,水中融氧含量高,会吸引大量的小鱼小虾前来……
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掠食鱼种的最佳猎场。
陈景云和小妹开始往鱼钩上挂蚯蚓。
一边上饵,一边下钩。
天色渐黑,米粒负责打手电。
没多久的工夫,所有钩子全部放完。
“大哥,明早上来起钩子,记得要喊我一块来。”
“爹,我也要一块来,你可不许和小姑偷偷摸摸地来。”
大小俩妞儿亲自参与这项新鲜的渔猎项目,都想明晨继续参加。
“好,我喊你们。”
陈景云点点头,“明早上收完鱼,我们就去割稻谷,从明天起,双抢就正式开始了。这两天,老二老三老五也该回来了。”
说到这里,陈景云脸上不禁露出了为人兄长的温和笑容。
重生后,还没见到二弟三弟五妹呢。
好在每每农忙时,他们都会回家来帮忙,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而四弟在当兵……
陈景云记得今年四弟回家探亲,要到年尾去了。
唉,还要几个月啊!
回到家里。
接着去田垄打野。
陈景云没再让小妹和闺女跟着,双抢需起早贪黑,又要顶着烈日劳作,对人体是一种严峻的考验,消耗极大。
他身强体健,又有空间,三抢四抢都不是事儿。
小妹闺女的体质和他没法比,她们的休息需有所保障,否则她们会吃不消。
独自去开搞。
一如往常十几斤青蛙,几斤田鸡,几根辣条。
……
隔天一大早。
陈景云一行三人带着盛鱼的网兜,一把剪刀,前往码头。
田垄里,已经有村民赶早在割稻谷了,其中包括渔民们。
在东湖村人的观念中,不管是打工还是打鱼,通通是副业,田地才是主业,是赖以生存的根本。
农忙的时节,他们哪怕在外地,手头的事情哪怕收入还可观,也会放下,也会回来,投入到农忙中。
这个年代,农业受到国家与社会的高度重视,学校工厂都是有农忙假的。
一路和大伙打着招呼,三人来到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