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腾从前多有帮助过楠胜河,对他态度友好,楠胜河将气焰退去一些,“好,方腾,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今天,我楠胜河不是来惹事的,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向方雯芯问清楚!”
事情尚未说明,方雯芯便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她在心里惶恐道:楠胜河莫非知道了些什么?……不,不可能,她的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楠胜河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想到这里,方雯芯在心里有了些底气:“楠胜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想到底问什么?”
“误会?!”楠胜河看到方雯芯阿谀求容的样子,正言厉色道:“方雯芯我问你,我妻子苏婉婉究竟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方雯芯一恐,冷杰熬一震,方腾一撼,楠沐尘一惑,冷天夜一惊,冷辰星一疑。
楠胜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狠狠击中方雯芯的心,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惊慌失措,闭口不言。
“说!”楠胜河双手握拳,一双铁拳在空中噼啪直响,步步向她逼近:“说!你怎么不说!”
楠沐尘疑惑地看向父亲,难道母亲苏婉婉的死与冷天夜的母亲方雯芯有关?她想要上前问清,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易出现在父亲面前,她往墙角处躲了躲。
难道苏婉婉之死另有隐情?冷杰熬猛地上前抓住楠胜河的臂膀,激动道:“楠胜河,你这话什么意思?!婉婉到底是怎么死的?!”
冷杰熬的一问,另方雯芯清醒不少,既然楠胜河前来追问她,那他手里定是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证明苏婉婉那个贱人,是她害死的?
方雯芯稳住脚步,故作坦然状,壮着胆子上前迈了一步,颤抖着嘴角吞吐道:“苏婉婉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她是……她是难产死的。”
“方雯芯,苏婉婉是怎么死的,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楠胜河咬着牙,双拳用力泛白向方雯芯又逼近一步。
方腾阻止道:“胜河,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婉婉的死,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为何特意质问雯芯?”
楠胜河阴沉沉地看了心慌的方雯芯一眼,怒喝道:“好,那我就再问得清楚些!方雯芯,我再问你,1998年7月7号那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1998年7月7号?!众人心中一惊!
那天,他们心中各自都知,那是苏婉婉去世的日子,也是楠沐尘出生的日子。只是,冷家这边只知道苏婉婉当年难产是一尸两命,肚中的孩儿尚未出生便胎死腹中,并不知晓楠沐尘的降生。
楠胜河为了维护他们父女俩的安稳,才故意将一尸两命的消息放出。
方雯芯的脸上落下阵阵冷汗,诚惶诚恐道:“我……我那天,与好友约了做头发,除了理发店哪里……哪里都没去。”
“事到临头你还狡辩?!那我且问你,你是几点几分,与哪位好友去了哪个理发店!”楠胜河步步紧逼。
“我……我……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我不记得了。”方雯芯慌乱的眼睛四下乱看,支支吾吾。
“如若记不得,又为何记得你是与好友去做头发!”
方雯芯恐得连连后退,楠胜河的话犹如当天棒喝般打醒了她,她紧张慌乱之下的回答,全然没有逻辑,前后相互矛盾。
“你在说谎!”楠胜河逼近。
“我!我没有!”方雯芯咬牙反驳道。
“好,那我告诉你,前些年我从婉婉的遗物中翻出一本日记本,在婉婉出事的前一天,上面明确写到苏婕妤约她在b市见面,之后,她就意外摔下楼梯,导致难产死亡!”
方雯芯心中一恨,狠咬嘴唇。她千防万防、千算万算,却没防到、也没算到,苏婉婉竟会有一本日记本,记录了这件事情。
冷辰星听到苏婕妤的名字,原本打算冷眼旁观的心态无法漠然,他隐约听懂楠胜河话里的意思,上前说道:“苏婕妤?不,不可能,1998年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她怎么可能约您的妻子在b市见面?她更不可能推您妻子下楼!”
“你是苏婕妤的儿子?”楠胜河看向突然出言的冷辰星,犀利的眼睛眯了眯,又道:“你很聪明。”
“但如果不是我母亲,那又会是谁如此恶毒,是谁将您的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残忍杀害?”
冷辰星故意提问道。他早就怀疑自己母亲苏婕妤的死也跟方雯芯有关,所以,让方雯芯得到严惩,是他自小的期望。
既然对方来势汹汹,那必然是有方雯芯害人的证据。如今,终于逮到这个机会,冷辰星必要让方雯芯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