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的基座由坚硬的岩石构成,但随着高度的增加,岩石逐渐被锋利的刀刃所替代。这些刀刃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细长如柳叶,有的宽阔如门板,有的弯曲如钩,有的直如长矛。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构成了一幅令人胆寒的景象。
当萧逸的脚踩在山脚下的断刃上时,一股锋锐的能量从断刃刺出,插进了萧逸的体内,这能量在他身体里面乱窜带来剧烈的痛苦。
剧烈的痛感让萧逸浑身颤抖,每一次脚下的移动都伴随着刀刃刺穿身体的剧痛。鲜血沿着刀刃流淌,滴落在地,形成了一条条血迹斑斑的小径。
随着萧逸不断向上攀爬,刀山的坡度变得越来越陡峭,每一步都需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萧逸的双手扒住了那些从山体中蔓延出来的碎裂的兵刃,这些兵刃锋利无比,这些兵刃贯穿了他的双手,拔出来的时候竟然只有鲜血没有伤口。
到了最后,当刀山的陡峭达到了极点,萧逸不得不将整个身体都紧贴在刀山上,用身体的重量来固定自己,防止滑落。这里的刀刃虽然拔出后不会留下伤口,但那股锋利的锋芒却在他的体内蔓延,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割裂。
痛苦像一波波的热浪,不断冲击着萧逸的身体,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到灼热和紧绷,又像被无数根针刺穿一样。呼吸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的加剧,好像呼吸的不是空气,而是这一把把锐利的长刃。
萧逸感觉自己灵魂都快被切碎了,强烈的痛楚让他快疯了,但是他不能松手,
“已经快到了……”萧逸咬着牙,嘶哑着嗓音,从胸腔里面迸发出痛苦的哀鸣。
“咔咔……”这是牙齿咬碎的声音。
“噗噗……”这是刀尖刺穿内脏的声音。
“嗤嗤……这是利刃穿胸而过的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萧逸的脑海里就剩下一了个念头,他不能死!终于,在狂风呼啸中,萧逸爬上了利刃的绝巅,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肤已经被鲜血覆盖。
“来……登上……王座……”苍老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
刀山的顶峰上是一枚巨大的刀身斜插天际,刀身上光滑如镜。萧逸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全靠一口气硬撑着。一点点在峰顶巨大的刀身上蠕动着,血液沾湿了他身下的巨大刀身。
终于,萧逸摸到了那绝巅之上的王座,由锋锐刀刃组成的王座刺穿了他的手,萧逸慢慢撑起身子,转身背对王座坐下,身体被利刃贯穿,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王座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吾等锋刃冷冽如冬日之霜……”
“……置身死地而后生……”
“……以血肉熔铸钢铁之躯……”
“……屠戮众生必先以兵锋贯穿己身……”
“……吾等,是为戮灵之锋!”
萧逸不知道在黑暗中徘徊了多久,他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在莫名的颂唱声中萧逸猛地惊醒,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那片血色的战场。
萧逸周身萦绕着血色的流光碎片,这是血茧破碎后释放出的无比庞大的力量化作的光点,这力量狂暴的涌入萧逸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在哀鸣,碎裂,重塑,全身都在经受淬炼,如果说刚才是刀山是为了淬炼锋芒意志,那现在这些血色的流光就是在锻造他的身体。
从身体最微小的细胞开始,每一处肌肉,皮肤,骨骼,经脉都在不停的变化着,伴随而来的则是庞大的痛苦,但是跟刚才刀山之上的苦痛相比还差的远,萧逸现在眉头都不眨一下,他在认真的感受自己身体每处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