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可道抓起鞋来看了看:棕色平跟高筒靴,柔软的手感摸起来好像是真皮货,而且鞋面上还有许多漂亮的金丝刺绣,看起来很高档的样子,价值一定不菲!虽然鞋离鼻子还有三四十公分,然而一丝丝淡淡的留兰香气还是飘进了万可道的鼻子。
忽然间万可道明白了那女孩所说的话,因为刚才杀那只白鼠时他闻到过相同的香气,只不过那时没想太多,饿慌了。现在倒好,不但美餐飞了,还结了个仇家。
万可道叹了口气顺手把那鞋系在腰间,一步步朝下水道纵深处走去。他知道那女孩一定会带很多帮手来报仇。他们也许就是平时义城看不起而经常赶走的那些垃圾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早晚大家是要碰头的,但万可道知道现在自己不仅身上有伤,而且身负血海深仇,万万不可硬拼,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养好伤再说。
这个区域的下水道历史悠久,整体规模宏大,通道四通八达宛如一个地下迷宫,在几经修葺后变得越加错综复杂。
万可道跌跌撞撞的左转右转企图甩掉后面的追兵,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来。正当万可道急急忙忙拐弯逃离之际,一根巨棒兜头砸到。万可道侧身一避,怎奈身体已不听使唤,只听得脑门上“梆”的一声巨响,眼前顿时满天星斗,双腿一软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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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一滴一滴的淌在万可道的脚下,喧哗的人声把万可道从昏迷中吵醒,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边咸咸的是自己的鲜血。
万可道努力睁开被血蒙住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被悬吊在一个大厅中央的梁上,脚下是一个大圆台,眼前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这些人大都衣衫褴褛,形象猥琐,但其中一个肩扛大棒的胖大汉似乎与众不同,只见他神采飞扬,唾沫四溅,正在发表什么长篇大论。看来头上挨的这一棒出自他手,没有被打得脑袋开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不知会不会有脑震荡、后遗症什么的。
“他醒了!他醒了!”台下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尖叫道,于是人们呼拉一下离开那大汉围了过来。
“喂,你这个混蛋,你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居然还敢行凶作恶侮辱我们的公主。”
“公主?”万可道一阵苦笑,心想:“这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什么公主,这帮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嘿,你这个孬种,做了坏事还敢笑!”那个胖大汉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进来,见到万可道嘴角浮起的微笑就觉得可恨,冲上圆台不由分说一棒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