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谢!”陈景昇一巴掌猛得起风,那人在空中呼哧哧旋了几个圈,啪得一声摔了个响,双手双脚不规则地趴在地上,还能动弹说明没死过去。
赵明松难得笑了:这小孩,该放狠时还真放狠,竟然连任督二脉周身真气都使上了,这六年看来没得荒废,这种出力又不致命的程度,可不是一两天能够办练出来的。
“看来这打服马贵一说,还真是不假诶……”邢捕快瞪着大眼,看着那人如同装满棉絮的麻袋一般,就这么被一掌抡飞半丈有余。
“有劳邢大人了,将这贼人带去县衙,定要多打十个板子,再重重掌嘴二十!最好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走不来路,让他在大牢里待个饱,届时再送到庆丰楼当个打杂下人,看以后还敢不敢栽赃陷害,好勇斗狠!”
“陈掌柜当是慈悲心肠!就是这刑罚却是太过,哪怕是捕头我,也不敢私自加刑啊。”
“诶~邢大人,此言差矣,你看看,我那设宴酒菜……”
“那也不行!本官……秉公正道!乃是那贪享酒气之人?不成不成!”
“竹叶青两坛,女儿红两坛,我想邢大人应喝不得酒,否则也不会这么坚决,我看着杏花……”陈景昇数着手指,一根一根的折。
“诶诶诶,陈掌柜,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邢捕快一把抓住陈景昇手掌,怕得他再往下折了。“那杏花汾酒还是要的,还是要的!这样吧,我最多帮你通融通融吗,多打几个板子就是。”
“不行!一个也不能少!否则这花雕烧刀子……”
“陈掌柜熟读大明例律,精通刑事案程,小官自愧不如啊!小官这就去办,告辞!”
邢千林一把拉回地上锁链,“小子,这次算你倒霉咯,为了爷爷我那十坛美酒,只能苦一苦你的屁股咯。”
那人大喊冤枉,却只被邢捕快塞嘴游街拉走,只剩下两个相视不语,对笑连连的杨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