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的一道破空之声传出,一只体型不小的野兔应声倒地,细看便能发现产生破空之音的是一只被磨尖的细长树枝,如同箭矢一般将野兔钉在了潮湿的地面。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迅速从不远的树干上跳下,迅速来到了野兔身前,一把便连同树枝与野兔拿在了手中,此人的另一只手上还拿在一柄造型粗糙的木弓,满身的污垢眼神冰冷,那少年不是二狗还能是何人。
直至今日已经是二狗与黑蛋分开的第三日,他本就是个优秀的猎人,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林中不说如鱼得水,但也是每日都有肉吃,可他也并不打算一直藏身于此。二狗与黑蛋不同,他对那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小山村并没有任何留恋之处,可依旧决定要回去一趟,今晚便要趁着夜色取出哥哥临走时送与他的家传硬木弓。
这柄家传的硬木弓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历史,据说当年二狗的先祖还用它杀死过异族,到了他们这代这柄弓便传到了长子的手中,也就是二狗的哥哥,后来哥哥被赶尸人带走,这柄弓如今自然属于二狗。
二狗对这些倒是不关心,可这柄家传的木弓他用这的确是极为顺手,用它上山打猎准头与威力都有着不小的提升。
就在午夜时分二狗终于回到了那个他熟悉无比的小山村,像他们这种小山村中住户普遍休息的都很早,此时每家每户都已熄了灯进入了梦乡。村子不大只有着二十几户,不多时二狗便回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前,可面前的一幕却让他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抹寒芒。
只见院内此时除了两间茅草房外已经空无一物,就连平时它拿来打扫院中的扫帚都已消失不见,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家中之物已经被村民全部瓜分。二狗对此也并不愤怒,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他明白,他也不想去计较。可另一件事却触碰了他的底线,那便是自己的家被人占了,此时屋中的油灯没有熄灭,时不时还传出女人的阵阵娇喘之声。
二狗没有直接踹开院门,而是轻声翻过栅栏进到了院内,又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他将手指用口水沾湿把窗户纸捅破,便顺着破洞像内看去,这一看之下他的表情变得更为愤怒。只见一个体型健硕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将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压在身下行那苟且之事。
这二人二狗认识,男的是个地痞,平时靠在蹭吃蹭喝为生,因生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村民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还好这地痞也明白羊毛不能总在一只羊身上薅的道理,倒也没出过大事,而那名女子则是个寡妇,丈夫自然是被赶尸人带走拉去充军了,这女子平时一番贞洁烈女的模样,没想到如今竟与这地痞搞在了一起。
二狗看见这一幕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流出,他只觉得这两人该死,家中的财物就算被人瓜分了他也不在乎,虽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这是他的家,霸占了他的家那么这俩人就该死。
二狗没在犹豫直接取下了背后的木弓与木箭,顺着窗户上的破洞直接拉弓一箭射向了地痞的脖子,只听噗呲一声木箭便射穿了地痞的喉咙,鲜血瞬间便溅了寡妇一脸,只见地痞捂着满是鲜血的喉咙,面露挣扎之色好像要说些什么,可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二狗见此直接起身推门进人了屋内,一脚便将还未死透一身赤裸的地痞踹下床去,摔落在地的地痞还在挣扎,二狗有些烦躁直接一脚向着他的脖颈踏下,地痞顿时没了声音,瞳孔也慢慢涣散。
二狗做这些事的同时,也未忘记将未反应过来的寡妇嘴用手捂住,另一只手将尖锐的树枝抵在此女的喉咙处,随后面露阴冷之色开口道:“我现在把手拿开,我问什么你说什么,要是喊叫或者说什么没用的话我就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寡妇此时才反应了过来,眼神也变得惊恐,这个少年她认得,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在她的印象里二狗只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可此时看向自己眼神竟将她吓的失了禁,她也不敢乱动,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怕少年误会将她也杀死,少年此时的眼神她从未曾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见过,但她知道这是一种淡漠,对生命的淡漠。